不知道薄姬怎樣調丶教,才讓魏豹覺得全天下男人都應該好色,也許……這傢伙自己得不到眼饞的不行,他就認為別的男人也跟他一樣?
虞周忽然覺得劉季搶了此人老婆說不上是對是錯了,這就是個奇葩啊!
其實真說起大楚的立場,他寧願放開魏軍和沛軍大戰一場,削弱劉季的好機會嘛,為什麼要錯過呢?
反正打死誰都不用楚人心疼,說不定還能撿乾魚,何樂而不為?
打哪不行啊,因為秦軍來了,燕恆那邊傳來的最新訊息,周文敗於戲水之後再敗曹陽,章邯緊追不捨,將其斬殺於澠池之後繼續進軍,從現在……不,從三天之前起,迫近咸陽的數十萬義軍徹底煙消雲散,形勢岌岌可危!
指望陳勝能頂住?恐怕全天下除了他自己沒人相信!
所以聚在彭城的這些人除了求得認可、購置軍械以外,還有個隱隱的目的便是抱團兒取暖,最好能夠合眾人之力擊退秦軍,接下來才好繼續說話。
否則腦袋沒了,爭論再多又有什麼用?
魏人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們的順序有些不同,也許魏咎與周市認為可以在秦軍來臨之前整編了沛軍,先安內再攘外,等到撐過這一關,他們魏軍便可順勢而起取代陳勝!
好吧,這一切都是虞周的猜想,但是並不代表沒有這種可能,經歷了劉季洗禮之後,他現在再看魏豹這種二貨都覺得是一副扮豬吃虎之態,小心無大錯!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有了疑慮之後就該找處身事外的智者解惑,如項籍那樣自己憋著是不對的,否則會被人當作是專斷,還會因為資訊共享不及時導致疏於防範,弊大於利!
“你真的認為沛公是個這樣子的人?為何老夫從未發覺?”
“當然了,要不然我幹嘛把招待他的事情全攬到自己身上?
羽哥那性子又沒接觸過這類人,被他順杆兒爬著坑蒙拐騙那是一點商量都沒有啊。
別的不說,單說曲轅犁一事,範老覺得少將軍可能會留意犁鏟涉及冶鐵之術嗎?”
范增放下棋子:“唔……若果真如此,的確要小心這個人,不過鄉間有些小聰明的市儈人老夫見多了,那也不至於個個都要防範,看看再說吧……”
果然啊,如果范增一開始就能看破劉季的雄心,那麼接下來肯定沒有這位漢高祖什麼事兒了,現如今接觸尚淺,連範老頭都這麼說更何況別人?
虞周再看向張良,後者輕落棋子說道:“我觀沛公,精打細算而不小氣,頗有見識其志難明,若是心有大志者,他日或可騰空而起,非等閒人物。”
張良的話不多,卻句句說在點子上,這也是這位謀聖高明的地方,他和虞周沾親帶故,若是竭力相幫反而落了范增顏面,讓這個暴脾氣老頭起了逆反心理。
現在清清淡淡的幾句話,既能轉移視線,把自己從剛任韓相的尷尬中摘出來,又讓范增對於劉季更加留心幾分,實在再妙不過。
果然,老頭聽完之後許久舉棋不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復問:“此人身上還有其他說道嗎?”
虞周跟劉季接觸也不多啊,說些沒發生的事情只會適得其反,他仔細想了一圈,回道:“面相不俗算不算?”
“呸!你何時學過魏老鬼的陰陽相學了?休要矇騙老夫!”
得!還是起反效果了!
虞周又道:“這些不是我看出來的,而是此人經常自稱赤帝之子,燕恆派人相助的時候,他也對我手下多施展拉攏手段,頗為不俗啊……”
“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