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有觀人法曰:問之以是非而觀其志,醉之以酒而觀其性。
劉季言語之間似是而非實在難以判斷,說明他在隱藏自己的志向,前幾天我與他喝酒,兩罈子烈酒下去他便醉倒,範老能猜到此人是何醉態嗎?
他在發酒瘋!只有身體在發酒瘋!眼神中那種堅決不肯醉倒的意志,是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一個人有了堅韌性情,什麼事兒做不成?
再加上先前所說那些,範老還敢怠慢此人嗎?”
范增的臉色逐漸凝重,點頭應道:“羽兒若是志在天下,此人確實是個大患,依你看,應當如何處置?”
“不知道……”
“不知道?”
因為不想親手對著漢高祖做些什麼,虞周很少見的露出迷茫表情,隨即說道:“就是受了他的影響,我才會覺得魏人此次前來並沒有那麼單純,現在我腦子裡有點亂,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所以才求助長者。”
范增眉頭一皺:“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
你竟是想以此人磨礪自己,又怕他將來危害大楚?”
張良笑著搖了搖頭,輕輕點破:“難怪少將軍身邊總是少不了韓信,原來虞師兄也是存了同樣念頭,刻意安排的。”
范增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就去做吧,你們還年輕,有犯錯的機會,我這把老骨頭雖然無用,把住船舵不顛覆還是沒有問題的。
劉季再有本事畢竟根基尚淺,這天下根本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一兩條魚翻不起大浪花的,去吧,去吧……”
“喏,小子告辭……”
虞週一邊往外走,心裡的疑惑卻更重了,從范增的話他可以聽出,老頭對於劉季這個人並不是一點都沒防備,而且他看的同樣精準,只是覺得沒什麼大礙不必掛心罷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史書沒有作假,是什麼讓這位智者在極短時間內改變主意,寧肯選擇酒宴刺殺這種萬不得已的下策,也要除去劉季呢?
他剛才說天下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是不是代表魚沒有水,照樣無法翻起浪花?誰是劉季的水?曹參?夏侯嬰?
想不通。
算了,張良蕭何都已到手,一個韓信再能打又怎麼樣?此消彼長之下,楚軍已經不是過去的楚軍了,再加上自己手頭那些手段,怕了劉季才是枉為這趟人生。
天下,到底有多複雜……?
“好——!”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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