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半分鐘,最後才說道:“走!去看看!”
我和沈建國順著聲音來源一路小跑,聽見呼救聲越來越響,知道我們方向對了,慢慢的我開始聽見細微的咀嚼聲,像是石頭摩擦發出來的,聽著叫人牙酸。
我不禁覺得詫異,緊趕了幾步,突然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我頓時心臟一縮,沒幾步我就在一個土坎下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應該是血肉模糊的人!此時他的雙腿和手臂只剩下一節慘白的骨頭,慘不忍睹,看到我的瞬間,他眼中閃過一抹光,無比虛弱地朝我抬了抬手,臉上充滿了驚恐和絕望,嘴中喃喃道:“救……我!”
定睛一看,我的心咯噔一聲,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這個人我見過,就是之前幾個旅友之中的一位。
而在這個人的旁邊趴著一個渾身乾枯的人,正在大口撕咬著眼前的軀體,鮮血浸染了這個人的整張臉,那場景實在太過殘忍,讓人不忍直視,只一眼我就感覺胃部翻滾,幸好我什麼東西都沒吃,只是乾嘔了一下。
在我出現的一瞬間,這個乾枯的人也同時轉過頭來,一雙冰冷如寒霜的眼睛猛然對向我,那眼睛竟然散發著幽綠的光,一股寒意瞬間竄上了我的脊樑,。
緊接著下一秒,這個人突然毫無預兆地朝我撲了過來,頓時我渾身寒毛一豎,瞬間意識到這東西壓根就不是人,而是一具乾屍!
在那一瞬,我猛力用法杖一挑將這具乾屍挑開了去。那乾屍衝擊的力量巨大,把他一棍子挑開後,我也不進後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沈建國一頭撞上了我,接著抬頭一看,沈建國就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甚至都忘了拔槍。他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刑警,承受力驚人,除了受到驚嚇外,沒有類似我反胃的情況。
這時,乾屍從地上爬了起來,四肢著地,像一頭餓狼一般死死盯著我。
我可不想跟他磨蹭,當即一道滅符陣射出,那傢伙反應十分迅速,往後一跳避開了我的攻擊,接著轉身就要跑,顯然意識到了我能夠輕易殺它。
但是它逃得掉嗎?
回答自然是否定了。
它剛邁出兩步,瞬間就被一跳藤蔓纏住腳踝,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緊接著一道滅符陣正中目標,轟!瞬間乾屍就化作一團火焰。
啊……
我聽到乾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眨眼間就有黑色的氣體從體內溢位,瞬間被火焰吞噬。
乾屍只不過是屍體受屍氣浸染形成的具有簡單智慧的怪物,甚至連初級的黑僵都算不上,所以對我而言除了一開始的突襲,基本構不成威脅。
不過在這個接近正午時分的時間段出現在這裡才是真正讓我詫異的,這種東西根本受不了光照,只要接觸到陽光,體內的屍氣就會瞬間消散,怎麼會毫髮無損地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冷眼望著地上的乾屍直挺挺地趴著,靜靜燃燒。
轉頭去檢視旁邊那個人的情況。
我剛蹲下,這個人就憑空生出一股子氣力,一把拽住我,力氣極大,拽的我肉疼,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依戀和渴求,說道:“救我,救我……我不想死。”說著,一行淚水就滾落下來。
說實話,這人殘缺地讓人心顫,臉白的嚇人,一般人根本撐不到這個時候,雖然不知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蠶食是怎樣的感受,又是依靠著什麼樣的意志苦苦支撐著,但是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必須要救他,我忍著不斷上湧的噁心感,用法杖在他體內打了一道續命符陣,然後開始用癒合術進行治療。
沈建國看到乾屍被我幾下搞定,也從驚嚇中緩過神來,來到跟前,只一眼,就不住地抽了冷氣,同時也認了出來,他到底是受過專業訓練,當即撕下幾塊布條,綁住了此人的幾處動脈,瞧見我在用術法,一臉驚訝,道:“天哪,雲翼你還能救他?”
然而沈建國纏到一半,我就停止了施術,看著死死拽著我衣服的手緩緩滑落,留下一個讓人心痛的血手印,而原本還流露出對於生無比渴求的眼神,也在那一刻驟然散去……
死了。
看到我站起來,沈建國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站了起來,然後他摘下了警帽。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我們眼前消失了,在那一刻我心中一團怒火驟然燃燒起來。
我牙咬得咯咯響。不管是誰造成了這樣的慘劇,我都要讓他血債血償!
深吸了幾口氣,我將心中的怒火暫時壓制住,然後轉身在田埂中收集了少許柴火,堆到他周圍,跟沈建國借了打火機將之點燃。
沈建國有些詫異,問我:“為什麼這麼做,至少要把他的屍體帶回去讓家人見一面啊。”
我沉聲說道:“在這裡他的屍體不適合留著,萬一起屍,我不想用對付那乾屍的方法把他燒燬,至少讓他的靈魂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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