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我沒有再停留,直接越過田埂順著我跟老黎指的方向追去。
這個時候我們在只顧著自己撤離就真的太對不起良心了。
老黎的身手沒問題,但是我不知道他的道行多高,怕就怕在他沒有傍身的法寶,中了幻術或者其他什麼邪術,那他們這一群人的安危可就沒法保障了,甚至會有更大的危險。
我擔心存在於此處的乾屍還不止一個,這些傢伙智慧程度不高,但是基本的強弱還是有所認知,顯然老黎他們那群普通人更適合作為攻擊物件。而且這些傢伙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是人為製成的,擁有法門維繫,不懼怕這個不太強烈的陽光。
我一路飛奔,速度飛快,很快就聽見不遠處的一棟小樓裡傳來女人的尖叫聲。農村的住宅分佈比較散,這邊只有四五棟樓,形成一個小叢集。
我沒有猶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遠遠瞧見那二樓的窗戶上扒著一頭乾屍,想要往裡面鑽。結果被裡面的人大力一腳,踹飛出去。
我沒有猶豫,直接一道滅符陣將之消滅了去。
與此同時,我看到那視窗晃過一個人影,接著又出現一張臉,卻是那個閔隊,正往我這邊瞧。
看見我,他驚喜異常,急忙向我呼救。
我一邊跑一邊問他:“你們那個老黎呢?”
閔隊回答道:“我們被一大群殭屍襲擊了,小趙掉隊了,小許受了傷,老黎現在一個人在外面頂著,我擔心他頂不住啊!”
這個閔隊到底是領頭人,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慌亂地不知所措,頭腦還很清晰。聽他說來,看樣子死去的那個就是小趙。
我讓沈建國找一處草堆暫時躲起來,然後快步跑到小樓大門前,只見門口橫七豎八地扔了六輛腳踏車,而在裡面擠了有差不多十頭乾屍,不知道被什麼擋著,全部堆在天井裡面。
一想到小趙的慘狀,我心中就升騰起一股怒火,直接祭出了一道流火。
轟!
天井裡頭瞬間爆炸出一團烈焰,將數頭乾屍給引燃了去。
流火術所成的火焰,沒有法門或者冰寒之水,根本滅不了,所謂冰寒之水,就是零度以下的液體。那些乾屍一被沾染,立即就化作了火炬,不過這些傢伙反應極快,還是有不少逃脫了去。
與此同時,我朝裡面喊道:“老黎,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沒過一秒,裡面就傳來了回應:“是你!我無礙,幾個行屍走肉奈何不了我,可惜身上沒帶法器,實在沒法子滅了這些東西。”
聽罷,我一步走上去道:“我來幫你!”
緊跟著老黎出現在天井後面的門口,朝我喊道:“不用!這些乾屍是人為煉製,受人所控,我估計那煉屍者定在附近,我這邊抽不出手來,還需小兄弟幫個忙,把那人揪出來,只要擒住此人,這些乾屍內的屍氣就會不打而散。”
他的話剛說完,就被幾個回頭的乾屍給擋住了視線。我緊跟著就退了出去。
原來如此!看來這老黎當真不簡單,不僅身手了得,而且見識頗廣。估計也就我這樣初出茅廬的修行者和沈建國這樣非圈內人士到現在還鬧不明白這裡面的情況。
等會兒?老黎?黎?難不成他是孔門供奉家族黎家的人?
我一邊想著,一邊退到了小樓的牆邊,貼著牆角探出頭檢視近處的幾棟樓。
這片田野中間只有這麼幾棟樓,想來那個背後控制乾屍的人就躲在這幾棟樓內。
我眯起眼睛來回檢視了兩遍,突然發現中間的一棟樓二樓有微弱的光閃爍,像是螢火蟲的光,微弱到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
我當即貓著腰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門被關著,我推了一下推不開,估計後面被擋住了,於是繞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半開的窗子,直接翻了進去,因為光線原因,裡面一片漆黑。
我找到樓梯,立即就摸索著上了樓,老家農村的小樓大都是祖輩自己建造的,基本上都是木質,又高又陡,老舊的木板踩上去吱呀呀響,那聲音刺耳,根本就沒法悄無聲息地上去。
既然如此,我乾脆就不偷偷摸摸了,直接三四步跳上二樓,徑直朝我看到光亮的房間衝過去。
突然我看到黑暗中一道寒光乍現,頓時渾身寒毛就炸起來了,就地一滾,背一下子撞在了櫥櫃上,與此同時,我看見一個黑影從陽臺縱身跳了下去。
我站起來想追,卻聽到身後一聲金屬破空的呼嘯。
我當即朝前一撲,只感覺什麼東西貼著我的後腦勺劃了過去,驚出了一身冷汗。
媽的還有同夥!
我翻身而起,只聽頭頂一聲呼嘯,我舉起法杖一擋,頓時手掌心一沉,好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