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茅山,打傷我龍虎弟子,還使用養鬼術迷惑眾人,強搶無辜兒童,為了引誘精水兇魚不擇手段,用心險惡,實在是有損我道家臉面!你們這些官家人,不去徹查案子,緝拿真兇,反而在這裡勸架,難道你們還要維護茅山嗎?不要以為茅山嶽塵清在宗事局坐鎮就可以為所欲為!我龍虎山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茅山弟子何時打傷過你們龍虎山弟子?何時強搶過兒童?現在是你龍虎山不由分說,打傷我茅山弟子,還一人重傷,這個責任豈是你們付得起的?”
“好了好了,兩邊先別吵,這件事我們宗事局自然會處理,還請不要爭吵,有傷和氣。”
“別吵?你們除了當和事老還會幹什麼?龍虎山這些臭道士打傷我茅山弟子,你們是親眼看見的,竟然還不把兇手抓捕歸案?要你們這些吃乾飯的有何用?”
“是你茅山傷我弟子在先!而且在太湖流域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我龍虎山實在不能袖手旁觀!懲惡揚善,有錯嗎?”
還有些距離,我就聽到人群中兩派人正爭吵地面紅耳赤,儼然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勢,沈斌帶著宗事局人員夾在中間當著和事老,可是兩邊都不買賬,反而是殃及池魚,不斷地向他們頭上扣屎盆子。
而四周圍著各式各樣的門派,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過似乎矛頭都是直指茅山眾人,這也難怪了,畢竟那群黑衣人冒充的就是茅山弟子,想必此時茅山斑斑劣跡早已經眾所周知,恐怕還有不少人親眼見過。
白稜見狀也不管我們,帶著人三兩步擠到了人群之中,與夾在其中的茅山弟子匯合。
龍虎山那邊發現茅山又突然出現一群徒眾,而且帶頭那人竟然是白稜,原本氣勢洶洶的架勢也收斂了不少。
白稜一站定,就朝龍虎山的人瞪了一眼,這一眼,頓時讓龍虎山眾人徹底啞火了,看得出來龍虎山當頭三個褐發鬚眉的道士都有些修為,位份也很高,但是眼前這人,真的得罪不起,畢竟是茅山宿老,輩分可比如今茅山掌門蘇承煬還高了一輩。
我和師兄以及黎墨也拉著船伕急急忙忙地擠到中間去。
“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白稜也不管龍虎山一群人,先開口問起了這群大約有十五人的孩子。
“白師叔,這些孩子是我們從一群黑衣人手中救下來的。”其中一個有些歲數的老道回答道。
“黑衣人?”白稜皺了皺眉。
那個老道點了點頭,然後湊到白稜跟前,在他耳邊低語,似乎在講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
不過白稜聽罷,頓時就瞪大了雙眼,再度用懷疑地目光看了老道一眼,隨即又向我們投來了目光。
就在這時,龍虎山那邊按耐不住,再度嚷嚷了起來,“白稜,你可得好好管教自家弟子,打傷我龍虎弟子不說,還到處為非作歹,你們茅山的門規都是擺設嗎?”
“你怎麼就確定那些人就是我茅山弟子?而不是別人冒充的?如若真是茅山弟子所謂,我定不姑息,但倘若是惡意栽贓,這筆賬我們倆家事後也得清算清算。”白稜頗為霸道的一言,頓時堵住了龍虎山的嘴。
畢竟此事事關兩個頂級道門之間的鬥爭,誰也不願被扣一頂挑撥離間的罪名。
如今修者圈內道家門派呈三家鼎立之勢,茅山、龍虎山、青城山,為的就是在修者圈內一字千金的影響力,彼此之間爭得不可開交,不過因為同為道門,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不至於大打出手,頂多磨磨嘴皮子,勾心鬥角一番。
看得出龍虎山在這兒糾纏不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只不過如今在這太湖沿岸,茅山龍虎可謂是撕破了臉皮,差點就演變成一場群毆,而這場導演者還是那深藏不露的黑衣人,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知道這茅山到底哪裡得罪了那些藏匿在暗處的黑衣人,竟使出這般下三濫的額手段,使得鷸蚌相爭。
“你看這其中應該有些誤會,我們定會盡力調查,到時候還各位一個公道。”沈斌也在中間不停地勸解,卻反倒有些像牆頭草,實在有些難堪。
白稜一出現,整個勢頭就倒向了茅山這一邊,恐怕誰也沒有料到這尊鎮山老頭也會跑到這裡湊熱鬧。
龍虎山那邊也沒有辦法,再吵下去,也沒個定論,反倒有失顏面,顯得小家子氣。所以幾位帶頭的老道想了想,便拂袖離開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看鎮場子的人一到,熱鬧也看不成了,便紛紛作鳥獸散去。一部分人還向白稜作了揖,算是把禮節做到,人情也帶到了。
沈斌見狀頓時就抹了一把汗水,急忙來到茅山眾人跟前,好是一番行禮,隨後才問起那些湊在一起驚慌失措的孩子。
於是,茅山眾人便將事情經過一一與他說起。
經過與我們有些類似,不過他們真的是湊巧碰到的,便好奇上前詢問,誰知那些黑衣人二話不說就動手,而且不少人修為很不錯,一番周折,方才救下這些驚魂不定的孩子,同時也從那些黑衣人口中得知,他們用養鬼術冒充茅山,擄掠兒童,還惡意中傷其他門派,貌似現在明面上茅山已經得罪了不少門派,雖說他們不像龍虎山敢上門討罪,但心中怨憤是必然的,恐怕茅山在這一帶已經如同過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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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稜聽罷,連連搖頭,無奈地說道:“罷了,看樣子此事一時難以平息。詢遠,你帶其他弟子先行回山吧,已經夠亂了。”
“可是……”那位白髮老道不禁有些猶豫。
“聽我的,再這樣下去,茅山名譽不保,還是明哲保身吧。”白稜無奈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