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人就是白稜!
當黎墨突然說出對方的姓名之後,我和師兄兩人臉上頓時寫滿了驚異,而被一直被我們強行押著的船伕更是身子一抖,忍不住往後退去,卻被黎墨一把拽住。
而黎墨言語之間頗有深意,也讓那個瘦老頭愣了愣,看得出來這位老頭也是個十分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看得出來黎墨來者不善,原本還隱約表露出的一絲驚喜瞬間就收了回去。
“就是他!就是他用北斗什麼陣困住了我們師父,還搶走了孔嫣!”師兄隨即跳出來指著白稜大聲喊道。
我緊緊盯著這個眼神之中深不可測的老頭,當他聽到師兄這般吼叫,頓時眉頭一皺。這件事我們沒有告訴黎墨,聽到這裡,黎墨頓時也瞪大了雙眼,儼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師父什麼時候用過北斗陰兵陣,跟不要說困住你師父,你師父又是什麼人?”白稜還沒有開口,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呆萌青年就耐不住性子,滿臉氣憤地站出來反駁。
“我師父叫孫檉!聽過沒?”師兄也是一根筋,一提到自己師父就瞬間化作滿滿的自豪。
“孫檉?什麼人?沒聽說過。”那個呆萌青年還認真思考一下,滿臉疑惑地回答道,師兄聽罷頓時臉色一黑。
與此同時,白稜卻慢悠悠地上前一步道:“小朋友,屁可以亂放!但是話不可以亂講!我白稜根本不認識你家師父,為何要難為他?而且我茅山向來行得正,坐得直,更別提擄掠平民百姓這種齷齪行徑。如若你無憑無據,蠻不講理,那你可就真的得罪我們句容茅山了!”
別聽白稜一席話慢慢悠悠,字裡行間卻透著一股威懾和憤怒,顯然對於我們無緣無故扣上的帽子十分惱火。
不過因為我和黎墨在漁船上偷聽到黑衣人的一番對話,對於這幕後黑手是否是茅山早已持有懷疑,所以黎墨也並未當面質問,而是一手把船伕推到前面,一字一句地問他:“你見過你們門主嗎?是不是他?”
“我、我、我沒有見過門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船伕望著緊緊凝視他的白稜,嚇得渾身打顫,顯然他是聽過那位門主叫做白稜,那麼面前這位鬚髮白眉德高望重的老者到底是不是他也沒個準頭。
“那你的門主是不是叫做白稜?”黎墨接著厲聲責問。
“怎麼可能!他根本不是我茅山弟子,我也根本就沒有什麼門主的身份!”白稜頓時臉色一黑,嚴聲呵斥。
“是……是……”船伕嚇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緊張不安地低聲回答道。
“放屁!滿嘴胡言!你們這是栽贓陷害!”白稜頓時怒不可遏,但是隻是一味地表達自己的憤怒,卻沒有動手的打算。
就在這時,黎墨鬆開手,上前拱手道:“白長老,此事非同小可,念在您與祖父交情深厚,可否讓晚輩問幾個問題,還請如實回答。”
黎墨這一番行為頓時讓在場所有人呆愣許久,就連我和師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個意思。不過從黎墨的言語之中,我得知這位白稜似乎與黎墨的爺爺有些許交情,而黎墨似乎也十分敬重這個瘦老頭,想來礙於黎墨的身份,白稜就算惱怒,也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這樣的人,又是茅山宿老,會做出那種顏面掃地行徑惡劣之事嗎?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這北斗陰兵陣又該怎麼解釋,當初師父看到這個陣,可是直接就叫出了白稜的姓名,平白無故師父何必一口咬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稜氣得嘴角亂顫,聽到黎墨又是一副尊敬恭謙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臉色幾番轉變,方才開口道:“你問。”
黎墨點了點頭,“白長老,北斗陰兵陣可是您的師門秘術?”
“是的。”
“那又有多少弟子得到您的真傳?”
“既然是秘術,那麼自然只有一人可得我真傳,其他弟子雖然我都會傳授,但只不過學得十之一二。”
“那麼您的真傳弟子又已經習得幾成?”
白稜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開口的呆萌青年,道:“五六成。”
“那您下山之後可曾用過此陣法?”
“沒有用過。”
聽到這裡,黎墨長長舒了一口氣,一雙如火如炬的眼睛凝視著白稜,說道:“白長老可敢起誓?剛才句句無假。”
別看黎墨年紀輕輕,然而在面對一眾茅山道人,以及德高望重的白稜之時,卻氣定神閒,毫不畏懼,儼然一副大家風範。
白稜微微一頓,頓時怒火中燒,看來的確是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你!不要得寸進尺!老朽念在黎觥與我有幾分交情,小時候也曾抱過你,不與你計較,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白長老息怒,此事的確非同小可,晚輩擔心,有人正以茅山弟子的身份為非作歹,而且此人很有可能擅用養鬼術,所以晚輩必須要確定白長老並非此人。”黎墨急忙拱手解釋,畢竟惹到這位宿老也實在是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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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為我茅山是那麼容易欺負的嗎?白老所言是否屬實與你何干,我們還會怕你們!”一個茅山弟子指著我們怒喝道,隨即,其餘弟子紛紛指責,甚至有人按耐不住,欲上前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