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麗的眼睛噙著淚花,我趕忙拿了張紙巾,給她拭去滑落的淚水。她握住我的手,把它貼在她的臉頰上,不再鬆開。
“我們年初剛結婚,我和他純粹是利益的結合,一場交易,沒有一絲感情。人家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就當做信了吧!除此之外我還能怎麼樣?!而且……五年裡我不能提出離婚。”
“怎麼會這樣,現在還有買賣婚姻?!”我越發不可理喻。
“這是兩家的私事,我不得不這樣做。你就別追問了。”她潸然淚下。
我心像被撕裂般痛徹,恍如置身小說電影裡的情節,或者一個可怕的噩夢當中。我再次想到生活遠比文學作品魔幻這句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是在勾引你?”
“不,我不會離開你。”我不清楚這是否我潛意識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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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怎麼辦……”她心碎的美麗眼瞳淚汪汪地對著我:“不如……我叫你哥哥吧。”
那種眼神我恐怕不會陌生,現在的我已經有些害怕看到這種眼神,尤其是來自一個漂亮的異性。情緒在腦海裡翻湧、糾纏、衝突、撕裂……
“你是不是後悔遇見我?”
“決不。”我非常確定地。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結果,你會不會……”
我沒讓她說完,把她緊摟在懷裡,輕吻她臉上的淚水。雖然我心裡還是有一絲疑惑年齡),但命運之手已把我置於一個無法打贏的死劫裡,除了連我自己都厭惡的輕如鴻毛般的同情心,我不知還能給她什麼。
那天下午,在昏暗的小房間裡,我和安娜蜷縮在小床上,就像兩個被世界遺棄的人。
面對現實,我只能隨波逐流,就如我不能阻止安娜的到來。
臨近傍晚,我和安娜回到店裡。不知是不是多疑:張凡透過無數個圈圈的鏡片似乎多看了我們幾眼。好在她馬上告辭回家了。目送她離開後,張凡也說晚上有事,要先走。隨後蔣老師去食堂吃飯,櫃檯裡只剩我一人。
我按下錄音機,音箱傳來黑豹樂隊《don't y heart》別打碎我的心):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
也許不必再說……”
這小子啥時候也聽國產樂隊的歌了?我從櫃檯裡拿了根張凡的無嘴新安江,點上猛吸了一口。嗆辣味差點讓我流出眼淚,甩手把煙扔到店外——
“哎呦!”門口一聲熟悉的叫喚:飛仔。他帶了阿劍和成成及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同學,準備晚上繼續去海豐蹦迪,順道過來想要我一起去。
我拒絕了。一幫子人嘰嘰喳喳在店裡轉了一圈,像群吃完穀子的鳥,刷一下飛走了。剛好蔣老師回來,我以人不舒服為由提前回家了。
家裡老爸正一邊喝酒一邊看新聞聯播:“今天這麼早收攤啦,飯吃了嗎?”
“我等會再吃。”我朝電視撇了一眼,這兩天新聞裡都在播蘇聯解體的事,飄揚了70年的鐮刀錘子的蘇聯國旗已被俄羅斯聯邦三色旗取代……
“好傢伙,蘇聯就這麼沒了!”老爸咪了口酒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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