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是在小齊家?因為他家離學校最近,關鍵是有錄音機。)
“嗨!來啦!”她打斷了我的歌聲。帶著燦爛的笑容收起鏡子放入小挎包,取出鑰匙準備到車棚拿自
行車。
“不用了吧。”我拍了拍單車後座。這才是我選此車的用意,賽車可帶不了人。
“反正也不遠,我帶你過去唄!”
她遲疑了一秒鐘,我聽到了動心的回答。
華燈初上的九〇年代的第一個夜晚,我騎著單車,身後坐著雪莉,一手插在上衣口袋裡,一手輕扶我腰,長髮飄飄,穿過法國梧桐光禿禿枝椏籠罩下的柏油馬路,去向我憧憬的未知時空。路邊有的店家亮起了彩燈,我的人生之路也和這降臨的夜色一樣美麗起來。
快到舞廳的時候,路上有輛車超了上來與我保持同速。
“光!”身後雪莉喊了聲,我側頭一看,真是光。隱約間光的身後幾米處還有一個騎車的人影,未及細看,雪莉的叫聲幫我作了回答:
“嗨!琳達inda)!”
“雪莉啊!嘻嘻,你們倆一輛車啊!”一個柔柔帶著嗲味的女聲。
雪莉拍了下我的背:“是光和琳達。”
琳達以前是見過的,鵝蛋臉,大眼睛,烏黑柔順的披肩發……總之第一眼看過去就是屬於難以忘懷或一見鍾情型的女孩,但和雪莉是兩種味道,就像玫瑰和鬱金香。
我壓根沒想到她會和光在一起,輕聲問身後的雪莉:
“他們是……”
“琳達喜歡光,但光好像不冷不熱的。”雪莉小聲說:“具體你去問光啊。”我背上又捱了一下。
“舞廳是琳達聯絡的。”光不知是否聽到我們說話,對我說:“我們要先過去溝通好。你們慢來!”說
著加快了車速,琳達也隨之跟上超過了我們,還回頭向身後的雪莉曖昧地眨了眨眼。
暴風舞廳的外形就像一隻覆轉的大鍋,臥在新開闢的橫河公園裡的草坪上。方型的入口處上方是紅色霓虹燈組成的舞廳標誌:一對像是在跳探戈的舞者圖案和幾個英文字母。加上週邊環境,倒有那麼幾分後現代建築的風采。
停車時又遇到了幾個同事:安全部一米八五的大山,客房部三樓很像臺灣歌手王傑的冬子,同是三樓燙著細細捲髮一臉酷相的孟寒。可能身邊帶著女孩,在多巴胺的作用下我特意過去調侃他們:
“你們仨名字湊一起很有氣勢啊,叫做:寒冬之山!”
冬子看到我和雪莉在一起眼中一楞,嚷道:“別搶我們客房部的姑娘!”
舞廳消費高,為節省開支,光安排飲料自帶,但要偷偷地。於是叫客房部的男生每人分批帶一點。我也過去從大山單車後座的紙箱裡抓了幾罐可樂塞進口袋,做賊心虛地進了舞廳。
喜歡放任時光裡的布魯斯請大家收藏:()放任時光裡的布魯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