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舒點頭應:“謝了。”
勞亞嗯哼一聲,想了下,然後說:“如果真要謝我的話,之後滑雪比賽的時候能否先放我二十分鐘的水?”
書舒挑眉:“ok,沒問題。”
勞亞關上門出去了。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書舒和裴渡。
書舒動了動被扣住的手腕:“好了,現在可以松開我了吧。”
始作俑者呼吸勻稱,彷彿沒聽見書舒的話,紋絲不動的。
書舒說:“你再抓,我手要青了。”
幾乎是她剛說完的下一瞬,那隻手掌握緊的程度就鬆弛了兩分。
不過也僅兩分而已。
分寸把握得極其準確,仍然控制在不能讓人輕易掙脫的範圍之內。
書舒:“???”
不是。
他不是聽不見她說話嗎?
“裴渡,你別裝睡了,給我松開。”
男生仰躺在枕頭上,儼然不動。
書舒眯眼:“裴渡我可提醒你,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再不鬆手,我不能保證你手會不會斷掉哦。”
安靜,依舊安靜。
…
最後書舒還是沒有擰斷裴渡的手。
算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兒上。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書舒扯了下被子,完全蓋住了他的手,連同被他抓住的自己的手。
…
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不慶幸。
書舒有個中途睡醒短時間內睡不著的習慣。
她一點都不困,另隻手撐著下巴,精神地坐在床邊軟椅上盯著裴渡的藥水瓶。
當滴到一半時。
裴渡醒了,不過又好像沒有完全醒。
男生眼眸微微掀開了一線,先是好奇地環視了半圈環境,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而後,看到身側放著只空枕頭。
目光頓住片刻,他想也沒想,伸手就過去要扯。
用的是掛水的那隻手。
“哎——”
“不行!”
書舒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行為。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