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漸漸無所顧忌,衣料摩擦,骨肉貼著門板蹭出艱澀銳利的響,嬌氣吃痛的嗚咽淅淅瀝瀝地從她齒關中淌出來。
蔣鋮沒什麼詭異的癖好。但這一切都太過熟悉,令他不受控地去想門裡的人在做什麼。
抵達了什麼深度。
換了什麼姿勢。
他倏地掄起拳頭,離門只有一寸時,又猛地剎住。
口袋裡貼著腿的手機在震動。
蔣鋮將手機摸出來,握緊它的虎口都在發白。
他按了兩下螢幕邊緣。
那個女孩子打來的電話,他從來都是好聲好氣,這是頭一回拒接。
“去床上好不好……”
她白玉般的足弓軟綿綿地踩在他腳背上,兩手攀著他的肩,幾乎快站不住。
上身大片肆虐的痕,下身一灘水濘。
衣服卻連半片布料都沒少,仍然掛在身上。
她讓他幫自己解開,他就真只解了那一排扣。
再也沒多做一步。
邵昱年就是故意的。
事到如今完全不必將他想得那麼高尚。她很確定。
“床上麼?”
“想躲誰呢鄭瀾。”
他吻著她,從發際滑到鎖骨,忽而生出絲快感,銜著她那一丁點兒筋骨嘶咬。
如他所願,一聲柔弱的尖叫被逼了出來。
真好聽。把他骨頭都磨酥了。
他將她抱起來,細長的兩條腿盤在他勁痩的腰間,她足尖上勾著點裙擺料子,跟著他的腳步簌簌作響。
她的手被引著往下,壓在他的腰帶扣上。
“動手。”
她像是被燙了下,手指往後縮,又被他按回去。
“想要的話就自己動手。”
邵昱年注視著她水潤清亮的眼眸,像只小鹿似的微惱,換做平時或許會好聲好氣地耐心哄,但眼下他卻覺得她這樣也頗有意思。
他變本加厲地磨她,打著圈地吻,滿足地看見她蜷起身來。
“鄭瀾。”
“你是不是還在怕。”
“是不是非要我去開門,直播給他看。”
她像是被劈頭蓋臉地澆了盆冰水,血管都涼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