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感覺到耳根處的溫度急劇上升,熱度一路蔓延,直至將他的整個臉頰都燙了一番。
梁今禾像鼓搗一件兒玩具,對著他摸摸頭、看看手、抓抓胸。
謝其山臉色青白地低聲道:
“梁今禾,下去。”
梁今禾掙紮扭動,她像一根靈活的麻花兒,說著能把人氣死的話:
“我不下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啊?”
謝其山終於伸手按住她的腰,蹙眉,痛苦壓抑:
“別……動。”
裙擺蓋住了洶湧暗潮,即使大樹下根系交纏,泥濘不堪,但表面仍是涇渭分明,看起來毫不相幹。
梁今禾像小雞啄米似地親他的唇,追問:
“你是不是吃醋了?酸死了。是吃醋亞歷山大做蛋糕的手藝,還是吃醋我喜歡吃他做的蛋糕。他確實很會討我歡心。”
謝其山仰起頭,不讓她親到自己的嘴唇:
“梁今禾,別太高估自己。”
梁今禾卻抱住他的脖子,聲音甜膩:
“吃醋就承認啊,我特別想你呢,謝二哥哥。”
謝其山知道她又在哄騙自己,她和亞歷山大約會了那麼多次,難道次次約會都想著他。
他根本不信。
而且他已經拒絕了她,她也表現出十足的冷淡和疏離,現在怎麼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跟他撒嬌討好?
梁今禾盯著謝其山的反應,她能猜出他心裡的每一個想法。
糾結保守的男人,她不花點兒心思還真拿不下。
她嘆了口氣:
“謝二,你怎麼就這麼犟?”
大自然的生存法則,咬住了肉就不能放,人類社會也是一樣的。
被拒絕不是什麼大事,梁今禾想要的還沒到手,怎麼可能放棄。
水漬一圈圈暈開,裙擺濕噠噠地貼在面板上。
謝其山閉了閉眼,滲出薄薄的汗水:
“你想要什麼,我給不了你,你想讓我幫你的生意疏通關系,我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你想讓我當你的狗,我也做不到。梁今禾,你現在從我身上下去,今晚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梁今禾還在親他,像怎麼都親不夠,貪婪的小孩拿到好不容易得手的玩具必須要徹徹底底地玩兒。
她聽見他低沉痛苦的聲音,停了下來:
“我沒有和別人約會,生意上的合作而已,我想吃的只有你一個。”
謝其山的手指微不可見地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