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的是,女宗是她的孃親,而她也即將是聖女,也已經和溫什元在一起了,她一切都遂了女宗的願,為什麼女宗還要暗中監視她?是擔心她的安危嗎?可在宗門裡能有什麼危險?
——
夜,忱虞趁著眾人已眠,偷偷潛入密室,她沒敢點燃密室裡的火燭,而是自己隨身帶了一支火燭,忱虞把那塊石磚上的書冊都推到一旁。
她點燃火燭將其立在地上,後按下那石壁上的開關,地上那塊石磚快速滑動露出凹槽,忱虞伸手將裡頭凹扁的竹簍撿起來,石磚又快速挪了回去恢復了原樣。
竹簍上還殘留著幾縷女宗身上的幽蘭胭脂香,她反覆檢視,發現這竹簍只是凹陷進去了,只要開啟竹簍,伸手進去按壓竹簍壁,便能使其恢復原樣。
她小心翼翼的開啟竹簍,卻發現裡面卷著一本小冊子,奇怪的是,這小冊子竟然和白天的時候,女宗給她的那本秘籍十分相似。
怎會有一本一模一樣的秘籍?想起白天柳問真告訴她的話,她按捺不住心中湧起的陣陣疑問,將竹簍丟在一旁,展開了手中的冊子,翻開第一頁,上面寫著——淨心笈。
她趕緊找出女宗給她的那本冊子,翻開——織幻笈。
難道其實天宗裡有兩本秘籍?她先翻開了織幻笈,將裡頭的內容大致瀏覽了一遍,沒錯啊,這就是女宗練的那本秘籍。
隨即她又翻開淨心笈與之作對比,淨心笈裡倒沒有什麼心法招式,全是樂譜,所以這其實就是一本樂曲集吧?
可一本樂曲集為何放的這麼隱秘?她翻至最後,赫然寫著:淨心織幻笈,須斷其情愛,處子純身血,淨心及會神,方可習上乘,反則入其魔,身死方可休。
忱虞拿著淨心笈的手微微顫抖,這上面說的是……要練織幻笈必須捨棄兒女之情,且必須是處子之身,不可心有雜念,否則便會走火入魔!苦痛不死不休!
女宗親手將織幻笈交給自己,卻從未提及過這些!她不可能不知道的……女宗明明知道自己已陷情澤,還把織幻笈交給自己……
回想起這幾日來女宗十分迫切要讓她出嫁,十分在意自己和溫什元能不能成親,問真也說女宗在暗中監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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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不慎碰到了這機關,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些,等她練就這功法,再和溫什元成親,豈不是會走火入魔?這分明就是要她的命啊!
這一切……難道是女宗蓄意而為?那可是她的親孃啊!怎麼會這樣!
忽然鼻下拂過一縷幽蘭胭脂香,還有一股似是曇柚味?忱虞趕緊拿起地上的火燭將其吹滅,抱著淨心織幻兩笈躲在木架後。
怎麼聞到了兩種味道?難道女宗帶了別人進密室?忱虞躲在木架後不敢出聲。
楚修婉緩緩走進密室,只點燃了桌案上的一支火燭,所以並未注意到那塊石磚上的書冊被整理過,楚修婉抽出桌案後的一個小櫃子,拿出一支渙神香。
“雀心,你是怎麼做事的?竟然讓溫家那小子瞧出了端倪,偷偷的把我的渙神香給換了。”楚修婉語氣中透著絲絲不悅。
雀心趕緊屈膝:“女宗息怒,溫什元並沒有看出渙神香的端倪,他只是去藥房尋了些藥材,這……我們也不好攔。”
“罷了,她也聞了這麼久的渙神香,興許那日發生的事,她是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了。”
木架後的忱虞心裡一顫,那個“她”說的是自己嗎?那日發生的事?是自己丟掉記憶的那天嗎?渙神香又是什麼?
楚修婉將手裡的香掰斷,隨手丟到硯臺上:“這陸黛藍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竟然連她臉上的墨汁都給治好了,也不知陸黛藍有沒有將墨汁的事告訴她,想當晚,我拿銀針刺破她的下顎,把墨汁注進她皮肉裡,著實是費了好大一番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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