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女宗真的是十分迫切的想把她嫁出去,忱虞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又說不出怪在哪裡,心底那個說“不能兼得”的聲音也再未響起過,她心道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忱虞就聞到了房內的香薰,這香薰清新雅淡,和之前的香薰比起來,不僅好聞多了,並且也覺得精神多了,之前那香薰聞著反倒會讓人萎靡不振,同女宗說過幾次,可女宗說這香薰有助眠養神的功效,不過也的確是這樣,畢竟誰萎靡不振的時候不想睡覺?
不過怎麼房裡還摻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味道……
她踱著步子邁進門檻,見溫什元在她床前鼓搗著什麼,溫什元聽到動靜扭過頭來。
“你們宗主這麼快就把你放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得好大一會兒才回來呢。”
忱虞看著她床簾上掛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並且好像還沒有掛完……?
“你這是在做什麼?”
“掛東西啊,這些都是我在你們宗門的藥房裡尋來的。”
忱虞看著擺放在床上的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微微皺起眉,她走上前扒拉一通後,拿起了一片巴掌大的葉子:“這是什麼?”
“蕁籽葉,驅蟲的。”
她又拿起一根樹枝:“這個呢?”
“御卿樹的樹枝啊,安神的,你聞聞,挺好聞的。”
“那這個呢?”她指著一把木劍。
“你先問問這個香囊,再問那把劍,就知道了。”
“那……這個香囊是幹嘛的?”
“裡頭塞的藥材,安胎的。”溫什元從容的說。
“安、安、安胎?!”忱虞舌頭險些打結:“那這把木劍是幹嘛的?”
“給咱孩子以後玩的。”
“……”忱虞無語,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就說孩子的事了?
溫什元接著又說:“我想過了,我不太想留在島上,所以我要跟你一起待在這裡!柳姑娘說你兩年後就會接任女宗的位置,所以到時候我就得在宗門裡抱你大腿了,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到時候你可得養我啊。”
忱虞噗哧笑出聲:“我養你?那你還真是出息啊!”她忽然聞到一股桃花香,隨即扭頭看向門口:“問真?”
果然,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逐漸靠近,柳問真站在門口:“忱虞,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聚月塔。
“你的意思是,女宗在暗中監視我?”
柳問真搖頭:“我也不太確定,總之,你最近行事要萬分小心。”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此時的談話豈不是會使你我陷入危險……”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選擇在聚月塔告訴你這件事,此處高瞻遠矚,下面有什麼動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想必那暗中監視你的人也不會蠢到在這附近露面的。”
“我不明白,女宗為什麼會暗中監視我呢……”忱虞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