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拂夜呼吸平穩下來,問他:“什麼是學我的,踢人嗎?”
商晝滿和他肩並肩坐著,聞言笑了:“對啊,哥哥的體術很出名,論壇裡有學習集錦,加上親身感受過,我就學了。”
商拂夜看了眼水面,邁開腿下去了,回身朝商晝滿伸出手:“下來。”
長發濕漉漉地搭在他肩上,還有幾縷貼著臉頰,商拂夜語調很淡,抬眼時空明冷澈,肩頸和胸口的肌肉線條明顯,裸露的肌膚上滾落水珠,滴在商晝滿手背。
他看得心動,牽住商拂夜下了水,抱住他說:“哥哥好像鮫人。”
不著片縷地相貼,商晝滿身體很燙,話語也很燙,吻從耳根落到脖頸,咬住商拂夜的喉結 輕輕地舔,聽到兄長的喘息,手撫摸著他的胸腹,被扣住了腰吻了吻額頭。
水波溫熱,商拂夜說:“我來教你體術。”
空氣一時安靜,說不清是誰先動手的,霎時四肢交纏,至剛至柔見招拆招,因為有著水的阻力,一向仗著力量優勢的商晝滿很是憋屈,一半身法都被卸掉了。
說是對打更像柔道,商晝滿體格太強悍,商拂夜拳面發痛,兩個人毫不收手,肉身相撞聲比水聲還要激烈。商拂夜雙腿絞住他的胸腹,整個人在水中堪稱輕巧地猛然翻轉,“砰”的巨響裡把商晝滿壓到了池底。
商晝滿下意識呼吸,卻嗆了水,眼睛赤紅地笑了,艱難扭過上身拽著商拂夜向下。
商拂夜的腿還絞著他的腰,片刻抵不過巨力,壓在了商晝滿身側,親密無間地相貼。
戰鬥慾望高漲,他們兇性畢露地對視,卻又不約而同讀出了其中的渴,下一刻默契地吻在了一起,嘴唇相貼,和酥麻感一同湧起的是身體的痠痛,強烈到難以忽視。
商拂夜撫摸著他的脖頸,側著臉和他接吻,高挺的鼻樑因為交換呼吸而輕蹭。不知道是誰先笑的,珍珠般的水泡再次湧出,商晝滿彎起眼,用舌一點點舔他,一隻手捧著他的臉,另一隻手在商拂夜側腹的敏感點滑動,又落到了他的大腿。
商拂夜覺得自己有點幼稚了,但還沒說什麼,緊貼的下腹抵得難受,偏偏商晝滿的手四處撫摸,幹脆抱著他浮出水面。
彼此都咳嗽了幾聲,對視時又忍不住笑了,商拂夜呼吸微亂地說:“力氣不錯,招式還要練,去學柳派,別學我。”
“就這個嗎?”商晝滿很受打擊似的。
商拂夜無奈地看他,說:“很厲害,當年的我打不過你。”
“還有呢?”
“還有……想我了嗎?”商拂夜碰了碰他。
眼前人呼吸更急了,貼著他眼神有點兇,更多是祈求,問他:“哥哥?”
商拂夜拍他的脊背,不容置疑地說:“不可以,忍著,現在要訓練了。”
商晝滿很想抗議,被驟然冷淡的目光掃過,還是點了頭。
“跪。”
商拂夜隨手挽起長發,用池邊置物櫃的木簪固定住,目光落到家犬身上。
是很漂亮的大狗,光滑矯健,帶出去肯定會被很多人驚呼,說不定還要向他詢問馴養經驗。商拂夜認真地看了一眼,發現了剛剛打架的痕跡,有幾處青了。
實在沒收手,商拂夜邁開腿的時候感覺到左腹一陣痠疼,果然也青了,心裡好笑。
商晝滿的擊打技巧巧妙,商拂夜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痠疼,但每一次動作左腹都被牽扯得更加難受,和快感濃重地裹在一起,讓他有些狼狽地喘氣。
商晝滿問他:“是不舒服嗎哥?”
商拂夜於是俯身拍他的臉頰,又重又悶,帶著強烈的痛意,濕涼的發再次落到商晝滿腰背,讓他低低悶哼了聲。
“打得很好。”
奇異的痛感變成增幅劑,商拂夜喉結滾動,眉目泛出沉淪的豔情,咬住因為忍耐而發力的脖頸,在齒間摩挲,聽到商晝滿壓抑的喘聲,閉了閉眼聲音微啞地說:“好狗狗。”
商晝滿尾椎發麻,幾乎無法思考。
哥哥好會勾引他。
商拂夜低低的笑聲響起來,探手碰了碰說:“沒用。”
“滴——”
計時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