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晝滿說:“時間到了。”
……
商拂夜被他勾著摔坐在池中,水漫過下巴,看著商晝滿再次跪下來,面朝自己,抓住他的腿,往前拖去。
長大了啊。商拂夜突然發現他和初印象的少年模樣已經不同,下一刻就被咬住了胸口,按住他的後頸沉重呼吸,默許了。
商晝滿咬著他揉著他,一直到商拂夜的腿被蹭動,他向下摸了摸,聽到一聲低喘,笑聲有點沙啞:“真成狗了。”
商晝滿毫無異色,舔舐的力道更重了,還有心思抬起頭問他:“要我幫你嗎?”
商拂夜撐著池底,半闔著眼看他,姿態淩厲慵懶,看得商晝滿吞嚥了一下。
他伸出一隻手掐著商晝滿的下巴,過了幾秒說:“允許。”
……好色情。
商晝滿緊緊盯著他,舔了舔犬齒。
五人賽的戰力評定比較複雜,除去隊伍總體之和,還綜合了過往訓練場資料,不過即使是這樣,商晝滿的屠龍小隊也遙遙領先。
不少報道都不約而同提起了七年前的商拂夜,話語大同小異,無非是境況多麼相似,同樣碾壓同輩,同樣傲然。
商拂夜抽空製作了幾個[祭司之音],也就是儲存賜福的技能晶石,然後藉著畢業賽的東風,經濟部那邊又賣出了高價。
大概是上次鬧得太歡,商晝滿這幾天總算安靜下來,睡覺也老實了很多,至少沒有用胳膊腿壓人了。
江堊因為有著商家少爺的名號,盡管單人賽成績不佳,組的隊卻也名列前茅,雖然五人賽裡沒有和商晝滿對上,但三十人賽他們是第一輪對手。
商拂夜意識到商晝滿還是有種傲氣在的,面對他的時候陪伴和調情居多,偶爾提起新銳派的事,但幾乎不說他的訓練和比賽。
盡管他知道商晝滿夠強,但難免還是想叮囑幾句,結果才說完地形特點,就被吻住了。
這段時間發了一些任務加上他們的親吻,現在商拂夜積分猛漲,哪怕兌了一些道具送去研究所,剩下的也非常可觀,而直接受益的系統更是有點甜蜜的暈眩。
商拂夜和他分開唇,聽到商晝滿說:“不用跟我透底哥哥,我有自信,你還不相信我嗎?”
如他所言,比賽結果自然顯而易見。
場地設定在遺棄之地邊緣,三十人賽和排兵布陣並無太大區別,一次有四支隊伍同時比賽,根據狩獵成果和留存人數判斷排名,感知危險只要及時按下緊急按鈕就能脫戰。
商晝滿自認沒有帥才,指揮權大半都落在ss級輔助系的隊友上。跟著他們隊伍的小型智慧飛行器不停計數,大屏上比分很快拉開距離。
三十人賽是不提供門票的,除去少數高層和強者在場外,其他人都是看的轉播。
不知道有沒有軍權方面的考究,商拂夜沒有和他們一起過來,正聽從安排在學院中看轉播投影。
寧佩坐在他身邊,因為沒有他人,比賽也勾起不少回憶,語氣放鬆很多:“這群人真是做得難看,防著你防成這樣。”
“說實話,我在軍團的影響沒那麼大吧?”商拂夜聳肩。
寧佩不由得笑了起來:“你又來,只不過是因為你不怎麼和他們來往而已,有哪個不想進你的隊啊?當一個人足夠耀眼,追隨者難免浩浩蕩蕩,他們也會合理地神化你。”
商拂夜聽到他這話有點驚訝:“我一直以為你也是‘神化’我的一員。”
“拜託,道理我當然是明白的。”寧佩往後一躺,語氣有點惆悵,“過去只有友誼還好,後來每次說‘祭司大人’四個字,其實大半都是真心。很難擺脫信仰習俗的影響吧,畢竟這麼多年潛移默化,這也是他們希望達到的目的。更何況,試圖推翻現狀的你,我也很佩服。”
“我也沒那麼高尚,”商拂夜又給他倒了杯酒,“推翻現狀是因為對現狀不滿意。新舊交替是自然的浪潮,他們尋求屬於自己的新的利益,我也不過是——”
他側過臉笑了一下:“順水推舟。”
寧佩吞嚥酒液,罕見地暢快笑起來:“好好好,我知道你每次都是這樣,好像對什麼高階東西過敏似的,好的順水推舟商大人,你只有私心沒有大義。”
熟人的打趣實在難以忍受,商拂夜的面孔因為酒意微紅,再也壓不住銳氣,彷彿還是七年前,不見端莊沉靜,伸手握拳打了他一下,姿態全無地向後躺,字句從喉頭溜出來:“行,你說得都對。”
寧佩用腿撞了他一下。
“機械肢撞人很痛。”商拂夜語氣認真,下一刻又忍不住低低笑起來,手臂蓋在臉上,“……我挺想你們的。”
畢業分配由莫天雲主持,他是莫澤的大伯,和商拂夜私下早就溝透過,把商晝滿分去了第一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