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然後指尖畫了一個愛心。
無數鏡頭對著他們,議論聲叫好聲嘈雜,結束比賽的商晝滿被包圍得快水洩不通,眉目帶著近乎冷漠的戾氣,拒絕了一切採訪。小報記者在商晝滿登臺之後就重點關注著商拂夜,試圖拍到一點特別的反應,可他始終冷淡如常。
人潮中,共感彷彿臍帶將他們聯結。
商拂夜垂眸,忍下笑意,指尖點在了那個愛心處。
單人賽結束的晚上商晝滿又過來了,一見面就抱住他。商拂夜被他箍得太緊,問他又是怎麼了。
商晝滿犬齒磨著他鎖骨下的肌膚,說:“今天打得怎麼樣?會不會太粗暴了,我在哥面前永遠都不會那樣的。”
商拂夜拖狗一樣帶著他倒退著往浴室去,拍了拍他的後頸,說:“遲了,早就知道你是什麼性格。”
商晝滿就託著他把人舉起來,往浴室牆上一懟,抬頭看著商拂夜,眼睛發亮。
身後瓷磚微涼,商拂夜長發壓在背後,挑起眉,頗有種漫不經心的味道,問他:“戳到哪個興奮點了?”
商晝滿去吻他嘴唇,仰起脖頸像是向神求雨似的,相觸的剎那伸出舌,把唇縫舔得濕漉漉的,然後咬他的舌尖,探他的口腔,被商拂夜撫摸著發熱的耳廓和脖頸,在親吻中說:“喜歡你。”
深吻結束,商晝滿還不想放手,就這樣往浴池去,一邊說那哥哥是完全接受我了,一邊伸手按了蓄水鍵,坐在池邊。
商拂夜只好隨他動作坐在商晝滿大腿上。
他還有些不適應,這麼久以來,一向是商晝滿抱著他索吻求歡,垂眼“嗯”了聲說:“不然呢?”
商晝滿一邊笑一邊後仰,深發浸入水中,藻類似的張開。興奮和愉悅幾乎要透出他的身體,他伸手拉著商拂夜,突然用力。
“砰——”
水花四濺。
學院對商拂夜很尊重,這座別墅的浴池自然也很大,大約是半個校泳池的體量。他們兩個人接連落入水中,拖鞋早就滑落池邊,濕透的衣物重極了,商拂夜在失重中入水,被壓著向商晝滿貼近。
商晝滿的身體徹底下沉,相牽的手卻沒有松開,那雙赤紅的眼依舊睜著,能夠清晰地看到商拂夜在水中張開的長發和衣帶。
心髒狂跳,肌膚的顏色更加鮮明,水中月也不過如此。商拂夜順著重力抱住了他,唇啟時水泡連續不斷湧出,如同珍珠。商晝滿胸膛起伏,他在笑。
輕微的窒息感中他按住了商拂夜的後頸,再次吻了上去。
……簡直是,瘋子。
貧瘠的氧氣被交換,更多的是溫度和津液。商拂夜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長發飄動,然後纏住獵物般纏住了商晝滿,可口腔中被舔吻的感覺強烈而不容忽視。
他們睜著眼,沉入池底,依舊在接吻。
後背觸碰到瓷磚,商晝滿扣住商拂夜的力道加重,吻也更加狂熱,像是要將他吞入腹中。水泡偶爾釋出,雜音蓋過了一切,商拂夜大腦昏沉,接吻好像變成本能,竟然除了它和擁抱什麼也不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嘩啦——”
商拂夜撐在池壁,全身濕透,有些狼狽地喘著氣。商晝滿沒好到哪去,重重地呼吸喘息著,眼睛和犬齒卻透出一種極端的滿足。
親吻和缺氧讓他們眉目泛紅,商晝滿抱住他看著他的鼻尖嘴唇,聽到商拂夜說:“……又是什麼怪癖。”
他們對視,眸色足以代表翡翠和瑪瑙。商晝滿低低地笑,牽著他的手說:“不爽嗎哥哥?我們做吧。”
“衣服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塵,”商拂夜渾身濕膩,伸手去脫衣服,“換一池水。”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整間浴室幾乎都被水花濺濕了,商晝滿和他一起隨意脫完,伸手把兩個人的衣服丟在不遠處,跨出去坐在池邊,看著商拂夜也一起出來之後按了換水鍵。
他忽然打趣說:“要不換個牛奶浴吧?”
商拂夜瞥他:“不要浪費。”
“好吧,”商晝滿也是一時興起,“那還是清水好了,可以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