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生不由得退後幾分,屏氣凝神。委實是這氣味過於刺鼻,難受的緊。
若非之前的瀰漫殺氣,及娓娓道來的柳晨生裡內秘密,這副模樣,與落魄流離的老人並無兩樣。
那位老人摳弄鼻孔後,順勢將汙垢彈去。委實無法令人聯想高人一詞。柳晨生默然,想笑。莫非高人都這般做派?之前的窮道士,如今的神秘老人。
那人側臥與石桌上,無處安放的雙腿疊放一起,上下襬動。
老人著一襲黑衫,想必穿了許久未被換洗,外加歲月洗禮,已褪去顏料,漸漸顯露白色,卻又由於汙垢,轉變淤黃。
落魄老人望向柳晨生,不以為然的一笑,“看啥看,沒看過高人?”說完,還自認瀟灑的將額前幾縷長髮甩至腦後。
柳晨生上前幾步坐穩,行晚輩禮儀。
落魄老人瞧了一眼,跟我別這麼多屁事,說來,你還是我來此後,第一個見的活人。
柳晨生未搭話,只是望向一旁的幾具骷髏,示意不信。
誰知那落魄老人連瞥都沒瞥,淡然說道,“他們進來的時候是咋樣我不知,後來咋樣我也不知,現在知了。死了。”
好傢伙,敢情這位落魄老人壓根沒開眼瞧過這幾位擅闖者。更悲哀的是,這幾位直至坐化也不知曉洞內有絕世高人。
至於為何沒入落魄老人的法眼,就無從得知了。
老人只是摳弄完鼻孔,再摳弄耳朵,許久,一大坨淤黃彈出,甚是恐怖。
他靜靜望向柳晨生,分開神說道,“你持崑崙劍,那想必就是在洗劍池奪魁嘍?”
柳晨生搖頭示意,自己此行正是洗劍池,奈何尚未有奪魁一說。落魄老人指的“崑崙”想必就是少年郎手中的四尺長劍。
落魄老人見柳晨生搖頭否認,不由得心中生出鄙夷,神色古怪說道,“難道你入贅洗劍池當女婿?”,他語氣甚是譏諷,猜疑柳晨生是上門,做了便宜女婿。
柳晨生一頭霧水,當即問道,“前輩何來此言?”
落魄老人擺出一副無奈的神色,開口道,“崑崙與扶搖自古便是一對,好比人類伴侶一說,這劍也有伴侶。”
落魄老人見柳晨生知曉一二時,方才追問一句,“你小子不在洗劍池奪魁,也不入贅,那更無可能自池內偷搶。”
的確如此,以柳晨生的功底,自然無法闖入有仙人鎮守的洗劍池。更別談論取劍。
柳晨生早已看出些許端倪,知四尺長劍絕非凡物,只是未知確切來歷。如今聽聞,有些難以置信,洗劍池的聖物?
少年郎當即回答,“前輩,實不相瞞,這劍是一位朋友送的。”
落魄老人輕笑,“你這位朋友可真是大手筆,洗劍池的東西都給染指,更肆無忌憚交付於你。”
也不知是嘲笑或是怎的。柳晨生終歸是提前與洗劍池搭上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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