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柳秀秀才勉強點頭,同意明天跟俆芙蓉一起上山。
張氏欣慰地說:“這就對了。”
“秀秀要恨死我了。”俆芙蓉苦笑道。
“讓他上山的是娘,他要恨也應該恨娘才對。還有,娘太寵著他了,以前什麼都不讓他幹,說他年紀還小。眼看他都要訂親了,他再這麼懶下去,娘不管教他,有人會教他怎麼變勤快。”柳鐵柱說。
一想到柳秀秀幽怨的眼神,俆芙蓉都要自閉了。他盤腿坐在床上,幽幽地說:“我本來想跟你過二人世界的,多了兩個電燈泡。”
柳鐵柱恍然大悟,他這才知道俆芙蓉在鬱悶什麼。
“以後機會多得是。”他笨拙地安慰道。
俆芙蓉順勢靠在他懷裡,看著他害羞的眼睛,軟軟地問:“那是什麼時候呀?”
“我帶你去河邊摸魚,不讓他們跟著。”柳鐵柱說。
“去河邊呀,可是我不會游泳哎。”俆芙蓉的胳膊吊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臉捱得很近。
“我教你,很簡單的。你這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柳鐵柱盯著他紅紅的嘴唇,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
“那我是不是要交學費?”俆芙蓉靠得更近了,近得只有薄薄一張紙的距離。只要任何一個人往前湊一點點,他們的嘴唇就會貼在一起了。
“二嫂。”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柳秀秀邁步走進來。他抬起眼一看,發現俆芙蓉和柳鐵柱宛如連體嬰一樣粘在一起。他微微一愣,張嘴問了句傻話:“你們在幹什麼?”
俆芙蓉推了下柳鐵柱,還對他使了個眼色,說:“秀秀來了。”
柳鐵柱露出遺憾的表情,稍微坐遠點,一本正經地問:“你有事?”
“我。。。”柳秀秀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到來,可能壞了柳鐵柱和俆芙蓉的好事。反應過來來,他像是做了壞事,胖乎乎臉上泛起醉人的紅暈,張嘴就說:“大白天的,你們兩個關著門幹什麼呢?”
質問語氣讓俆芙蓉老臉一紅。
柳秀秀要是來晚一點,他們就要滾在一起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顯然離黑天還遠,確實有點不像話。
“你說呢?”柳鐵柱穩穩地坐在那兒,反問柳秀秀。
柳秀秀噎了一下:“我來是想告訴你們,我願意跟你們一起上山。”
“你本來也要跟我們一起上山。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柳鐵柱詫異地問。
“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柳秀秀生氣地走了,他覺得柳鐵柱根本不在意他去不去山上撿菌子,讓他有種他是可有可無的人這種感覺。
出去時,他碰上了周氏。
周氏見他撅著嘴,多問了一句:“你嘴撅得能掛油瓶了,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柳秀秀憋著氣說:“二哥和二嫂,他們惹到我了。”
周氏一臉不解,柳秀秀急得湊到他耳邊,把他剛才看到的都說了。
“大白天的,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能那樣,羞死我了。”柳秀秀兩隻手拽著自己衣襟說。
“你是不懂裡面的樂趣,等你成了親就知道了。”周氏捂著嘴偷笑,笑得臉頰升起了紅暈。
柳秀秀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才不會這樣,讓人看見了會笑話我。”
“你傻呀,把門一關,誰能看見你們在屋裡幹什麼。你現在還沒有開竅,這成了親就全懂了。你的郎君喜歡親近你,不分白天黑夜地想跟你膩歪在床上,這說明他疼你呢。你要記住,抓住郎君的心,你的日子就會好過。你看看你二嫂,他跟你二哥如膠似漆的,我看了都只有羨慕的份兒。”周氏小聲說。
“那我剛才怎麼進去了?”柳秀秀固執地說。
他的臉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
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對他的刺激太大了,可能好幾天都忘記不了。
“你沒敲門唄,你二哥以前是一個人住,現在人家是兩個人住。你要是明事理,進門之前就應該敲幾下門,等屋裡的人讓你進去了,你再進去,就不會出現這種事了。”周氏說。
柳秀秀再次撅起嘴巴:“搞半天還是我錯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在。。。”
要是他知道進去後會看到什麼,他一定會先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