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氏早早地把柳秀秀叫醒了。
柳秀秀迷迷煳煳地睜開眼睛，往外面看了一眼說：“天還沒有亮，我再睡一會兒。”
“還睡呢，你忘記你要是上山撿菌子了。”張氏使勁推他，他想睡都睡不下去了。
“起得也太早了，這麼早去，說不定菌子還沒有長出來呢。”柳秀秀頂著兩個大黑圈坐起來。
昨天晚上，他的腦海裡一直在想著白天的那一幕，到了後半夜才睡著。這麼早讓他起來，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張氏說。
“那早起的蟲子是為了被吃嗎？”柳秀秀困得直打哈欠，一行眼淚順著他的眼角往下流，衣服都是閉著眼睛穿的。
相對於柳秀秀的困頓，柳鐵柱顯得容光煥發。
昨天晚上，他們先是洗了澡，然後又滾了床單。交了公糧的柳鐵柱，覺得整個人都有使不完的力氣。被滋潤過的俆芙蓉，粉面含春活像吸了精氣的妖怪。
小夫妻一起做好了早飯，也不管其他人有沒有起來，他們先開始吃飯。只有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去幹活。做飯的好處就是，可以開小灶。
柳鐵柱又給俆芙蓉烙了雞蛋餅，別人都沒有。
這一次，沒有人看到俆芙蓉偷吃。
俆芙蓉：“你每天都去王超家借雞蛋嗎？”
說了家裡沒雞蛋，王超家裡的母雞隔兩天才會下一個雞蛋，可他天天都有雞蛋餅吃，連俆芙蓉都迷煳了，這雞蛋是從哪兒來的？
“你跟王超說好了，雞蛋是我花錢買來的。每天一個雞蛋，到了月底再勾賬。他那有一本賬，我這也有一本賬。價格比市場上還便宜，王超給便宜了不少錢。說是看在，我們對他家照顧的份上。”柳鐵柱左右掃了眼，壓低聲音說。
俆芙蓉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太雞賊了。”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讓娘知道了，王超也會幫我保密的。我跟他說了，要是他漏了風聲，以後這買賣就做不成了。”柳鐵柱讓俆芙蓉趕緊吃。
俆芙蓉吃完餅，又喝了一碗稀米湯。
周氏才拉著孩子現身。
一坐下，周氏就發現俆芙蓉面前的碗空了。
“你們都吃完了？”周氏吃驚地說。
“嗯。”俆芙蓉說。
周氏嘆了口氣：“你們起得可真早。其實我也很早就起來了。可我還要給水娃穿衣服，這孩子太能鬧騰了，給他穿衣服太費勁了。一然，我起來得比你們還早。”
他正說著，柳秀秀一臉睏倦地走過來。
看到坐在一起的俆芙蓉和柳鐵柱，他又想起來昨天那一幕了，火燒屁股似地去了廚房，端來了湯水後就一直低著頭吃飯，不好意思再看俆芙蓉一眼。
俆芙蓉和柳鐵柱回去收拾東西，帶上了上山要帶的東西。
這個期間，周氏和柳秀秀也吃完了。
他們沒什麼好拾的，起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粗糙的衣服，就是為了方便上山撿菌子穿的，他們只需要帶上筐子就好了。
周氏帶了一個大筐子，柳秀秀背了個小筐子。
張氏閉了閉眼，對柳秀秀說：“多跟你大嫂學學。”
柳秀秀看了眼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的周氏，小聲嘀咕：“說不定他還不如我呢。”
張氏搖搖頭，牽著柳水娃的小手，看著他們往不遠處的山上走去。
路上，他們碰到不少進山撿菌子的村裡人。
山太大了，方向感差的人進去之後，很容易迷失方向，那就麻煩了。之前還有人進山撿菌子丟了，有人運氣好能自己找回來，還有人找不回來就死了。所以，進山的時候，大家都會結夥搭伴。
跟柳鐵柱一起的，還有幾個獵戶。他們都長得孔武有力，性格也十分豪爽。見到俆芙蓉，還會主動跟他搭話，言語之中對柳鐵柱很羨慕。柳鐵柱摸了摸腦袋，看向俆芙蓉的眼神裡滿是愛意。作者閑話：感謝伯樂94922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