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送給東家的。”
俆芙蓉只說送了杯子，沒有說裡面裝了什麼。
見實在挖不出什麼來，周氏只好放棄了，但他還是不死心，親熱地說：“弟媳婦啊，要是有發財的門路，你一定要帶帶我們啊。你看你跟鐵柱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得拉我和你大哥一把啊。”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俆芙蓉。
俆芙蓉只能說：“若是有，我一定告訴大哥大嫂。”
告訴是不可能告訴的。
周氏的嘴巴上沒有把門，一點秘密都藏不住。
目前為止，他最信任人只有柳鐵柱。
柳鐵柱什麼都沒有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完全不讓他操心。
周氏滿意地走了。
柳鐵柱回來時，俆芙蓉已經開始練字了。
見狀，他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默默地找出自己的工具，準備到外面去修理毀壞的工具。
俆芙蓉提著毛筆，問了句：“你去哪兒？”
“弓箭壞了，我去外面修修。”柳鐵柱說。
“你又要上山了？”俆芙蓉說。
“好多天沒有進過山了，有人約了我明天早上一起上山。”柳鐵柱說。
俆芙蓉眼睛一亮說：“現在是吃野菜和蘑菇的時候，我也跟你們一起上山。你們打獵。我挖野菜和蘑菇。”
柳鐵柱說：“行，那你晚上早點睡。”
跟張氏說了，張氏誇道：“還是你想得周到，眼下正是長菌子的時候，山裡面到處都是菌子。隨便一撿，就能撿一大筐回來。炒著吃或者煮著吃都行，吃不完還可以曬幹，能放很長時間。冬天的時候，外面冰天雪地，哪裡還有野菜可挖，想吃都撿不到菌子。”
張氏說了一大堆，最後說：“帶上你嫂子和秀秀，你們都去撿菌子。我看這兩天有不少人家都往山上跑，揹著一筐一筐的菌子回來，把院子都給填滿了。我看到了，不知道有多羨慕。”
周氏和柳秀秀全都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紛紛把目光投向俆芙蓉。
俆芙蓉那個尷尬呀，他只是想自己上山採菌子，反而連累了周氏和柳秀秀。光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有多幽怨。
“娘，我自己去就行了。除了挖野菜撿菌子，我也想去散散心。”俆芙蓉說。
柳秀秀趕緊說：“娘，我就不去了吧？我這麼胖，上山下山的多不方便。也許撿不到多少菌子，反而會拖累了大嫂和二嫂。”
“就是因為你胖，所以你才要上山下山地鍛煉，瘦一點才更好看。”張氏說。
聽到這話，柳秀秀嘟起了嘴巴，顯然有些不服氣。
張氏又說：“你大嫂都沒說不好，就你一個人不願意。”
柳秀秀斜眼看向周氏：“大嫂，你怎麼說？你上山了，誰來照顧水娃？要我說，你和二嫂一起上山，水娃就由我來照顧好了。”
他的小算盤打得叭叭響。
周氏瞄了俆芙蓉一眼，罕見地沒有反對，而是說：“娘幫我照看一下水娃，這孩子太皮了。我一個看不住，他就跑沒影了。”
張氏說：“我看著水娃，不會讓他亂跑的。”
張氏一錘定音，讓他們明天都到山上撿菌子。
柳秀秀還是一臉不情願：“娘，我不想上山。跑來跑去的，累死人了，你就讓我呆在家裡吧。”
沒有外人，屋裡只有他們娘倆。柳秀秀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拽著他的袖子撒嬌。
張氏把袖子扯出來，沉著臉說：“秀秀，以前是娘太寵著你了，什麼活都不讓你沾手，凡事都有你大嫂他們頂著。可以後不成了，你就要嫁人了。你再這麼懶下去，以後在婆家會過得很憋屈。你該鍛煉了，哪怕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好，也要把身上的肥肉減下去。”
柳秀秀不說話了，他也知道張氏是為了他好。
“娘還是那句話，對你二嫂殷勤點。你以後過得好不好，就看你二嫂能不能當上大夫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就是不開竅。看看你大嫂，他為啥對你二嫂客客氣氣的。他都敢在當面頂撞我，你讓他頂撞你二嫂試試。你二嫂要是當上了大夫，咱們以後求他的地方多著呢，眼光要放長遠一點。”張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