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沒分寸了,拿些用得了,還給搬空了呀,這往後庫房鑰匙可得看緊些才是。”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吶!”
“這還不請家法?往後孩子有樣學樣,這個家可就敗了…”
……
徐二冷著臉,噙著抹冷笑靜靜聽著,但凡今日幫腔的人他的記得死死的,這些人肯定參與了挪用、瓜分他娘遺物,不然不會如此情急的想要把這事按在他頭上:
“真是好本事,用了我孃的錢,還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們當真是無恥至極!”
“住嘴吧!這事情光彩嘛!”
徐慎喝住眾人,轉頭問徐二:“你母親說的…說的可都是真的?”
徐二冷笑,坐下自顧自斟自灼:“她不是我母親。”
“混賬!”
“我母親不會在人前唱一場大戲汙衊我,哼,早知你演戲如此精彩,每年冬日家裡何必花那些閑錢請那些烏糟戲子,但你一個就足夠了。”
徐慎擰眉:“你是說你母…胡氏她汙衊你?”
見他喝酒吃菜一副置身事外的灑脫模樣,徐慎就覺得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火氣。
“你敢!”
老爺子發話,徐慎悻悻收回巴掌。
“我有證人!”
胡氏在二房太太攙扶下起身,劉婆子推了一把戰戰兢兢站著的中年女僕。
“我記得你,”徐慎眸光微閃,思索片刻想起在哪裡見過她,“你是玉沁的陪嫁丫頭。”
“是…奴婢確實是夫人的陪嫁。”
徐慎眸光如炬,當家人壓迫感十足:“你…想好了再說。”
“二…二爺他確實經常向夫人索要玉夫人的陪嫁,有時…有時…”她瞥一眼徐二五分肖像先主子的臉,頭猛的埋在地磚上,再不敢抬起,“有時還照著嫁妝單子指使奴婢去尋,說是討姑娘歡心用…”
徐慎懸著的心終於死了,滿臉失望看向徐二:
“她是你母親的陪嫁丫頭,是從玉家帶到徐家的,她都指認你,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徐二冷笑:“爹,就您這腦子能把家裡的生意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條,每年還有盈餘養活這一群蛀蟲,我真是…挺佩服您的。”
“噗嗤”
這時候敢笑的也只有老太爺一人了。
“豎子還敢狡辯!偷用就罷了,還想把這事兒載你爹頭上?怎麼,是想讓我賠你一份嫁妝不成?”
徐二音調拔高:“爹你不覺得太巧了麼,徐管家只是跟您耳語幾句,夫人她就一跪二鬧,甚至早就準備好了‘證人’,就等你詢問呢,而且她雖是我娘陪嫁,也是在這個宅子裡生活了二十年的人!”
徐慎:“你住嘴!你們都給我住嘴!這件事往後不許再提,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敢傳出去壞我徐家名聲,一律家法伺候!”
胡氏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徐老爺果然選擇了最簡單也是犧牲最小、牽扯最小的一種處理辦法,正合她意。
名聲…
又是這該死的名聲…
徐二死透的心重新又死了一次,他笑了,徐慎不想和他對視,悶聲道:“你跟我來。”
徐二笑了,冷冰冰的視線掃過飯廳裡的每一個人:“玉謹,拔了舌頭,挑斷手筋發賣出去吧。”
眾人脊背發寒:“!”
指認徐二那婦人也不求饒,只是死命扯著胡氏裙角盯著她垂淚,死死盯著…
玉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