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餘光一掃:“有人來過了?”
危衡緩緩搖頭。
饒春白絲毫沒有在意。
危衡這種刀口舔血的活計,要麼三年不開張,一開張就吃三年。
走到院子裡,打起一桶水洗了洗手,捧起清涼的泉水撲到臉上,瞬間疲勞盡消。
直起腰來,屋簷下一盞殘燈搖晃。
危衡立於等下,眉眼凝重。
饒春白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疑惑:“有什麼事要說嗎?”
危衡沉默片刻:“可能會有人來找你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
饒春白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有人找你了,是……”一個個名字閃過腦海,“徐寧?”
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饒春白微微眯起眼睛,一點水珠從額前滾落,遮擋住了視線:“他和你說了什麼?”
危衡答非所問:“我不信他說的。”
饒春白:“你不信,說來給我聽聽。”
危衡遲疑,最後還是吐出了兩個字:“……奪舍。”
饒春白的第一反應是失笑:“他說我是奪舍重生之人?”
危衡點頭。
饒春白:“這話他也說得出來。”
危衡悶聲:“嗯。”
徐寧說得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兩個人找上門來,分明就是意圖不明,不懷好意。
既然懷疑奪舍,不找饒春白對峙,反而來尋他,分明就是想讓他成為傷饒春白的刀。
他又怎麼可能如他們所願。
就算自己折斷了,也不會傷饒春白一分一毫。
方才不說,只是擔心饒春白想多了。
饒春白含笑:“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目光一頓,“你就沒有懷疑我,哪怕一絲一毫?”
危衡不假思索:“沒有。”
他了解饒春白,更知其行為處事,雖有所不同,但都在情理之中。
再說了,他恨不得饒春白與幾個師弟一刀兩斷,又怎麼會因此生出懷疑。
……
徐寧與明離等了幾日。
不見事情如他們預料般展開。
危衡和饒春白並沒有生出一點嫌隙,彷彿他們上門說奪舍重生一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徐寧很是焦急。
明離眼珠子一轉,又生出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