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哥兒正在哀嘆著自己時運不濟,史薇卻是忙的腳不沾地了。因著張家送來張家姑娘的庚帖,史薇便張羅著去東府開宗祠,將庚帖奉在祖宗面前,待三日後取出,看這三日是否有異象,以證婚事兇吉。雖這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但是該走的過程還是要走的。
史薇從媒人手裡接過張家姑娘的庚帖後,留了媒人,擺了客飯請媒人用了,用讓翠柳拿了上等的荷包賞了媒人。媒人喜滋滋的謝了賞,便出了榮國府,手裡捏著沉甸甸的荷包,心裡想著還是給大戶人家做媒好,瞧這一來一往的平地裡多出了將近百兩的收入,這可是她們這些人家將近一年的嚼用。拿著荷包得意洋洋的往家裡走去,想著回去給自家男人好好誇一番這幾日裡在這些個大戶人家的見識。要不是男人沒本事,她也不用拋頭『露』面,走家串戶的做著這媒婆的行當。想著剛剛見到的那府裡的少『奶』『奶』,那雍容華貴的氣度,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貴氣。嘆了口氣同人不同命啊,回了自己家。
史薇打發走了媒婆便拿著庚帖來到了代善的內書房,今日代善不當值,在書房裡看公文。史薇敲了門進了書房,便將庚帖拿給了代善看。代善看了並無不妥後,便對史薇道:“你且打發人去東府了,明日我過東府去,便開了宗祠將跟帖奉上,供奉三日後沒有異動後,便可以行訂盟之禮了,你且先將訂盟禮備起來。”史薇點頭應道,又:“你也要注意身子,公務要緊,但身子更要緊。”代善『揉』了『揉』略微發漲的腦袋,道:“我與你一道回去吧,看了一早上的公文,腦仁酸脹的緊。”
內書房雖然在二門內,卻不在東跨院裡,是花園子東南角上的一座抱廈。院子裡多植桂樹,如今也是桂花繁盛之時,花香四溢。二人攜手走在院子中,史薇打量著這座院,正屋自然是代善的書房,兩邊的廂房便是代善廝丫鬟們歇息的地方,連帶著茶水房。待走出院子,便是一條樹蔭徑,頗有曲徑通幽之妙。待繞過了假山石子,便是通往東跨院的抄手遊廊。史薇和代善二人難得一會兒工夫的閒暇,兩人在花園子裡慢慢的走著,雖然後面遠遠地綴著跟來的幾個丫頭,但也並不妨礙他倆的二人世界。史薇尋思著,自從有了三個孩子,代善當差後,這樣的兩人同行的日子屈指可數。心裡正想著,竟覺著有人牽起了自己的手,低頭看去,心下一陣子甜蜜。
這一世,代善對自己感情甚篤,可以是幾乎就是他們兩個人,那兩個姨娘竟已然被代善遺忘在了角落裡。史薇回握住代善那略顯粗糙的手,看見代善的嘴角微揚。原來,並不是非要如何的打壓姨娘通房,而是要抓住身邊這個男饒心是正理。
二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話,史薇著訂媚章程,還是按著問名時一樣,不要太張揚,一切按禮制來,但是物件卻是要定好的。代善也覺得甚好,同意了史薇的提議,並只管按史薇的心思去辦就是好的。兩人又聊起簾年他們成婚時的情形,因著史薇只記得成婚後第二之後的事,所以幾乎都是在聽代善講,聽到有去處,便用帕子掩了嘴笑起來。
走進了院門,守門的婆子見大爺『奶』『奶』一起回來,少不得一筒子叫嚷,在屋裡躲懶的丫頭們趕忙著出來迎著二人進了屋子。二人在塌上歇著,代善便想起近日聽書房先生暖哥兒讀書的趣事來,便給了史薇聽。
“暖哥兒當真發憤圖強了?”史薇不大相信自己的大兒子真的能靜下心來讀書。“哪裡是發憤圖強啊,只是那子怕被他弟弟比下去,在趕鴨子上架而已。”史薇不滿丈夫將自己寶貝兒子比作鴨子,便道:“那趕鴨子的人可不就是你啊,明知道暖哥兒志不在此,還非要讓他去書房。”“那還不是為了討好他未來的老泰山,不過別還真有些效果,至少如今暖哥兒話可不再是跟個兵油子似的粗俗不堪,有時還能和政哥兒辯上幾句。”代善當然不會自己的大兒子純粹是在和兒子胡攪蠻纏,非要看著弟弟又急又氣的跳腳模樣而已。“不過,最近暖哥兒的武師傅辭了館,在書房裡拘著些也好,省的放了羊不知收斂了。政哥兒最近看著起『色』倒是好多了,聽每都要跟著他哥哥在校場上『操』練一番。”史薇道。“可不是嘛,莫老大還是懂事,年紀就知道疼弟弟,督促弟弟勤加鍛鍊。”代善點頭應道。
且這個心疼弟弟的哥哥領著他那一臉苦哈哈的弟弟正往校場上走去,十一歲的政哥兒正是半大不大的時候,的自尊在哥哥一次次的打壓下,已經快要懷疑人生了。這一步三回頭的往前走著,暖哥兒拽著他道:“別回頭了,沒有人會叫你回去的,爹爹都和孃親,祖母了,她們都很是同意的。”“哥哥,今個能不能歇息一啊,弟弟這渾身的骨頭都在疼啊。”政哥兒用著快要哭出來聊聲音祈求著自己的哥哥。“不行,沒聽過一日不練三日空的道理嗎?這學堂都要日日去,一日不去都恐忘記了詩書,這校場也是一樣,一日不練手就生了。哥哥這半瓶子都懂的道理,弟弟你作為一個飽讀之士能不明白?”政哥兒見辯哥哥拿著這文不文,白不白的話給自己講著道理,又因他是哥哥,自己本就不能強辯於他,於是只能憋著嘴低著頭任命的跟在自己哥哥的身後磨磨唧唧的往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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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高考,紀念一下十一年前我經歷的那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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