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她就越發焦急,也不知是在怕什麼還是愁什麼,昨夜更是翻來覆去幾乎一夜沒睡。
嬤嬤端著銅盆進來,準備替她洗漱上妝。
“公主,您這臉色也太憔悴了些。”
“多用些胭脂吧。”謝憬婼左右轉著臉,端詳著自己的臉色。
“對了,這次大婚的酒可都送到了?”
“公主放心,白姑娘昨夜就已入宮了,酒坊的另一位白姑娘還有姜家那位青囊聖童都守在駙馬府上呢。”
“那就好。”謝憬婼輕聲道,可還是覺得心裡壓著一塊石頭一般,沉甸甸的讓人難受的很。
…………
“白姑娘可真難請啊。”淑妃看著一堆酒罈子裡繞來繞去檢查封口的白卿安說道。
“淑妃娘娘。”聽到聲音後白卿安連忙施禮,但卻依舊站在酒罈間,並不出來。
“本宮有話想和白姑娘說,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淑妃看著她好脾氣的說道。
“娘娘恕罪,草民領命釀酒,如今是最緊要的關頭,不敢離開半步。”
“好,那本宮便在這同你說。你們都退出去吧。”
隨侍的人群退去,頃刻間殿內只剩她們二人。
“娘娘有何指教?”白卿安走到她面前問道。
“你同淮兒,是如何相識的?”
“娘娘不知?”
“本宮要聽你說。”
白卿安看著她遲遲未曾開口,她雖不曾刻意去了解皇家裡的派系和每個人之間的關係,但和謝憬淮待久了,多少也清楚他發生的事是瞞不過帝京的人。
“娘娘究竟想知道什麼?”
“淮兒向來敬重本宮,為何此次回來竟多次避我不見?”
“娘娘此言差矣,四皇子對您避而不見又不是從今年開始的。”白卿安笑了笑,淑妃是想把母子生分的事也算到她頭上來,可觀之謝憬淮十歲以來的事情,出宮、闖江湖等等,多半與淑妃關聯甚大。
淑妃的手在袖中握緊,可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他和你說過什麼?”許久後淑妃才開口問道。
白卿安看著她,同樣面色不改的說道:“要問娘娘做過什麼。”
她本來只是將淑妃的話還回去,可誰知這一句之後淑妃竟抬手打了過來。
白卿安架住她的手,臉色陰沉的看著她說道:“娘娘請慎重。”
淑妃不甘的收回手,甩袖便要走。
到門邊時轉頭看向白卿安似要說些什麼,可還沒開口就又被白卿安堵了回去,“娘娘,草民不才,武功師從青城山道長師傅,醫術師從神醫白隱,所以娘娘若要動手教訓草民,還請避開這兩樣才是。”
看著淑妃拂袖而去,白卿安卻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可看這樣子淑妃是真的做了件對不起謝憬淮的事。
想起那日他寧裝醉也要拒絕入宮的事情,白卿安突然想立刻去問問究竟是因為什麼。
能讓謝憬淮這般惱怒記恨的,又牽扯後宮嬪妃……
看來多半是因為當年的美人蘇儀了。
想通這些事後,便心情愉悅的接著去檢查酒罈的情況。
秦艽在駙馬府上收著那一批姻緣酒,有大師兄在旁她倒是不擔心什麼,可今日淑妃來了之後,她總覺得今夜會有人作妖,於是檢查的更加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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