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與白卿安相談甚歡至晚方歸,四皇子殿下醉酒拒了淑妃相請,方才四皇子帶回來的那名青樓女子被雷劈身亡。”
暗衛跪在殿中彙報著情況,皇帝喝著茶漫不經心的聽著。
自嘗過那些酒之後,他就對那女子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戒備。
“下去吧,繼續盯著。”
“是。”
“陛下,您是覺得這白姑娘……有問題?”平公公看著窗欞微動,淅淅瀝瀝的雨聲清晰的傳了進來。
皇帝瞥了他一眼,卻沒有責罵,只淡淡的問道:“你覺不覺得她有點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老奴記性不好想不起來像誰。”
“白隱。”
神醫?!
平公公擰著眉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有幾分相像,但是……“他倆不是師徒嗎?”
“是啊,師徒。”皇帝眯著眼看向外面,晦暗不明的神情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白隱成親了嗎?”他問道。
“好像沒聽說過。”
“那他有孩子嗎?”
“外甥挺多的。”
平公公順著接了話茬,可說完這一句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瞥見皇帝陰沉的臉色連忙跪下請罪。
“老奴該死,請陛下責罰。”他怎麼就提到了那家人呢?
“不怪你。”皇帝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
“若她姓許,朕還真的好奇她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若她只是姓白……”好像無趣了些。
皇帝笑了笑,沒理會身旁冷汗涔涔的平公公,隨口問道:“白隱在哪?”
“數月前入京,現下不知所蹤。”黑影落下,輕飄飄的答著話。
“不知所蹤……”皇帝嘀咕道,扯了個冷笑說道:“找。”
…………
鬼差飄到許傾綺面前,恭敬地奉上一封信。
許傾綺接過來拆開掃了一眼,沒什麼興趣的又放回鬼差手中。
“查不到其他事了麼?現在連她安慰謝憬淮的事也要彙報嗎?”
白隱坐在一旁書桌上,提筆寫著什麼東西,聞言笑著說道:“這不是你吩咐人家一舉一動都要來報的嗎?”
“下去吧。”許傾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揮手讓鬼差退下。
“舅舅,安安說的那三件事,你說她打算怎麼查?”
“你放心吧,她既然思路已經清晰,便是等一等也無妨。”
許傾綺還想說什麼,可又一個鬼差捧著新訊息飄了進來。
“寧帝在找您。”她快速的看完後說道。
“我還以為他第一次查安安時就會找我。”白隱笑了笑滿不在乎的笑道,“真是老了,沒有從前那般靈敏了。”
當初的寧帝可是從一句話入手就瓦解了一個黨派的人。
“那您出去嗎?”許傾綺沒理會他的感嘆,她關心的只有案情的進展。
“去吧,等公主大婚我就去。”
…………
謝憬婼坐在妝臺前,看著鏡中有些憔悴的人兒,緊張的揉著手裡的繡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