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要不先回吧?”秦艽點了點頭,老五幾乎在開宴時就拿著酒壺不停地喝了,那麼多壇酒,定然有大半都進了他的肚裡。
她們向王嬸告辭回到酒坊時,已是明月中天。
“原來成親這麼麻煩。”泡著腳的白卿安數著盆裡的花椒說道。
“你呀,五哥家還只是簡單的走了過場,真要辦一場昏禮下來,可比今日要複雜的多呢。”坐在她對面一樣在泡腳的秦艽說道。
“還要複雜?”白卿安瞪大眼看著她,今日半天下來她都快累癱了,那再複雜一些的流程豈不是能要了半條命?
“新娘子是不是也還吃飯呢?”突然想到後院那個還沒看清楚長相的女子,白卿安又連忙問道。
“放心吧,適才我去煮茶時,拿了兩盤糕點給她的丫頭了。”秦艽抿嘴一笑說道,這丫頭真是最在乎吃了。
“我們以後是不是可以開設一下昏禮的喜酒?”
“是呢,今晚之後白墮酒坊喜酒的名聲可就要傳遍帝京了,不過你釀的過來嗎?”
“只要素孃的原漿跟得上,我就沒問題。”
關於白墮酒坊發展的計劃在一言一語中漸漸敲定下來。
也正如秦艽所言,白墮酒坊喜酒的名聲在一夜之間席捲了整個帝京的街巷。
第二日,來看病求藥酒的和來買酒的人依舊排著長隊,但隊伍中卻有人是昨日宴席上的。
“這些酒一定也很好吧。”那人搓著手看著遙不可及的店門說道。
“你沒喝過白墮酒坊的酒?”排在他前面的人轉身問道。
“我,我怎麼沒喝過,我昨天喝的喜酒就是白墮酒坊釀的!”
“喜酒?”排在他前後的人都看了過來,“這白墮酒坊有名酒,有藥酒,卻還不曾聽說過能釀喜酒的。況且喜酒所需量極大,按白墮酒坊這一人只能買一壺的規矩,怎麼可能呢。”
“我,我就是喝過!”
“好啊,那你說說那喜酒叫什麼名字,白墮酒坊就是為每一個求藥酒的人釀的酒那也是有名字的。”
“那,那……”
“說不出來了吧,那你喝到的就不是白墮酒坊的酒!”
隊伍裡的人們開始爭吵起來,喝過喜酒的那人堅定的說著自己就是因為喝過了喜酒才想來嚐嚐其他酒的味道但問及酒名卻又說不出所以然,其他的人則堅定的認為他只是在信口胡謅。
這樣的熱鬧一直傳到了最前面。
“白姑娘,你還會釀喜酒啊?”排在最前的人接過酒壺問道。
“喜酒?會啊。”白卿安忙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想起應是昨晚老五家的事傳開了便笑著答道。
“那你釀的喜酒叫什麼名字?”抱著酒壺的人眼睛閃著光亮問道。
“叫……呃……”本來只是送去做新婚賀禮的酒,白卿安還真沒來得及想取什麼名字。
“開言成匹配,舉口合姻緣。”一旁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若不是姻緣,眼面前也強求不得。”接了話茬的少年看著目瞪口呆的女子笑道:“既然是喜酒,自然是祝夫妻姻緣美滿珠聯璧合。”
“姻緣。”白卿安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喃喃的重複著,趕忙喚了一旁幫著幹雜活的小廝來繼續打酒,便將他們都帶進了後院。
秦艽收回放在病人腕上探脈的手,看著陰著臉的謝憬淮和許久不見的凌暮商跟在一臉複雜的白卿安身後走過。
而門口卻再一次響起眾人的議論聲。
“姻緣?姻緣酒,好名字!”
“聽到沒有,我喝到的就是白姑娘釀的喜酒,叫姻緣酒!”
“姻緣酒啊,是什麼味道?”
“我家,我家也快辦喜事了,這酒怎麼賣啊?”
“白姑娘!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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