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瞑界的法則洋流凝結成冰晶,荒滅共生樹的根系如金色血管般穿透冰層。秦硯站在「自由黎明港」的奠基儀式上,手中握著象徵共生的圖騰權杖,卻在看到璃月時突然遲疑——她的面容在他眼中變得模糊,如同被水霧籠罩的鏡面。
「荒主大人?」璃月的聲音帶著擔憂,「您的神性指數又波動了?」
「我……」秦硯伸手觸碰她的龍翼,卻只能想起「燭龍族長」的頭銜,而非她眼中曾倒映的星河,「沒事,只是昨夜研究共生公式到太晚。」
法則精靈的警報在識海響起:「宿主,人性記憶碎片丟失率已達12%,主要集中在情感關聯區域。」秦硯握緊權杖,感受到荒滅之主的虛影在識海深處冷笑,那是神性意識在慶祝交易的初步成果。
「啟動前哨站建設。」秦硯轉身,光翼上的共生圖騰掩蓋了王座紋路的蠕動,「讓吞星古族用星辰法則構建空間錨點,燭龍族設定時間緩衝帶,記住,所有設施必須相容至少三種法則。」
他的話音未落,虛瞑界突然傳來爆炸般的法則波動。共生樹的根系監測到異常能量反應,畫面中,自由黎明港的建設工地正被黑色霧靄籠罩,施工的共生獸突然發狂,用巖元素攻擊在場的人族修士。
「是法則暴走!」璃月啟動時間罪印,「但共生獸的法則公式已被圖騰增幅器穩定,不可能突然失控!」
秦硯展開光翼飛向現場,卻在途中看見一名身著火族服飾的少女被共生獸按在地上,她頸間的圖騰增幅器正在滲出黑色液體——那是秩序病毒的特徵。更驚人的是,少女的眉心竟刻著與荒滅之主相同的金色紋路。
「你是誰?」秦硯揮劍擊退共生獸,卻見少女露出詭異的微笑。
「我是您的信徒,荒滅之主的先驅。」少女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無數秩序病毒鑽入共生獸體內,「自由黎明港,將成為共生樹的墳場。」
病毒爆發的瞬間,秦硯的神性指數飆升至25%。他看見所有共生獸的眼睛都變成金色,光翼上的王座紋路不受控制地蔓延,而識海中的荒滅之主正操控著病毒的擴散路徑。
「宿主,病毒核心含有您的聖血成分!」法則精靈的警報尖銳刺耳,「是荒滅之主用您的神性意識製造的「荒滅病毒」!」
秦硯咬牙切斷與共生獸的共鳴,轉而呼叫共生樹的金色花朵能量。花朵在他掌心化作淨化之光,卻在觸及病毒時劇烈燃燒——這是神性與人性的能量對沖。
「原來如此,荒滅之主想借我的手汙染共生樹。」秦硯將淨化之光注入根系,「但我還有人性的碎片,足以對抗你的陰謀。」
他閉上眼睛,任由記憶碎片在識海流淌。首先浮現的是小璃的菱形胎記,接著是兄長秦烈的笑容,最後是璃月在時間方舟上為他擦拭傷口的畫面。這些碎片凝聚成光矛,刺破病毒形成的黑霧。
「不可能!你竟然還保留著完整的情感記憶?」荒滅之主的虛影第一次出現裂痕。
「因為我知道,」秦硯睜開眼,眼中閃爍著人性的光芒,「真正的力量不是來自法則的絕對控制,而是來自對重要之人的守護。」
共生樹的根系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每道光芒都承載著一個種族的記憶。火族的燭龍圖騰、風族的天鵬圖騰、水族的玄武圖騰……十二座法則燈塔的力量匯聚成牢籠,將荒滅病毒徹底封印。
戰鬥結束後,秦硯在廢墟中發現一枚青銅碎片,上面刻著與荒滅王座相同的符文。當他觸碰碎片時,識海浮現出太荒道君的殘留意識:「荒血容器,太初卵是混沌之主分裂的秩序之卵,而荒滅王座是鎖定其力量的兩極之一……」
意識消散前,道君的虛影指向共生樹頂端的金色花朵:「只有集齊十二圖騰的「本源火種」,才能點燃太初卵的自我淨化程式。」
秦硯握緊碎片,望向共生樹頂端。那裡的金色花朵已重新綻放,每朵花芯都對應著一個種族的圖騰火種。他突然意識到,自由黎明港的危機只是開始,真正的挑戰是收集十二本源火種,完成太初卵的淨化。
「璃月,通知各族,」秦硯將青銅碎片嵌入權杖,「我們需要召開首次萬族圖騰會議,討論本源火種的收集計劃。」
璃月點頭,卻在轉身時發現秦硯的光翼邊緣已出現金色紋路——那是神性侵蝕的徵兆。她偷偷啟動時間罪印,向燭龍族秘密傳送了一則加密資訊:「啟動「記憶迴廊」計劃,荒主大人的人性記憶正在加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