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瞑界的法則洋流如沸騰的岩漿,荒滅共生樹的根系在其中劇烈震顫。秦硯站在共生城邦的瞭望塔上,目睹著東方焚天古域的火山正在噴結冰霧,西方風嵐生洲的空間裂縫中墜落著深海巨鯨——這是混沌之主甦醒引發的「法則地震」,正在將太荒大世界的法則屬性徹底顛覆。
「荒主大人,火族的熔岩池變成了冰川!」風族斥候的傳音帶著顫抖,「我們的風刃劈出時竟濺起水花,這是前所未有的混亂!」
秦硯握緊荒滅玉珏,光翼上的共生圖騰與王座紋路正在爭奪主導權。他能清晰感知到,每次法則地震都會讓共生樹的根系吸收更多混沌能量,而識海中的神性意識「荒滅之主」正藉此機會擴大勢力範圍。
「啟動『圖騰共鳴計劃』。」秦硯向璃月傳遞意識,「讓各族集中所有古老圖騰,我需要用共生樹的根系構建臨時穩定錨點。」
璃月點頭,時間罪印在虛瞑界投射出十二道銀色光束,分別連線三千古域的圖騰遺址。秦硯看見火族的「燭龍圖騰」、風族的「天鵬圖騰」、水族的「玄武圖騰」等古老象徵逐一亮起,它們的力量匯入共生樹,在根系末端凝結成十二座「法則燈塔」。
「荒主大人,神性指數19%,暫時穩定。」法則精靈的聲音帶著欣慰,「但共生樹的金色花朵正在加速凋謝,似乎與混沌之主的侵蝕頻率同步。」
秦硯望向共生樹頂端,原本象徵自由的金色花朵已凋零大半,僅剩的花蕊中隱約可見太初卵的虛影。他突然想起第十四章伏筆中的共生圖騰秘密,伸手摘下一朵殘花,發現花蕊中的原始法則竟與他掌心的鑰匙碎片產生共鳴。
「原來這些花朵是太初卵的「法則之種」。」秦硯低語,將碎片嵌入花蕊,「它們不僅能治癒神性侵蝕,更是喚醒太初卵自我修復的關鍵。」
話音未落,識海突然響起冷笑。荒滅之主的金色虛影在意識空間中踱步,其手中握著由法則鏈條編織的權杖:「秦硯,你還在做無用的抵抗?看看你的共生樹吧,它正在變成混沌之主的養料。」
秦硯轉身,看見識海中的共生樹根系已被黑色霧靄纏繞,而荒滅之主的虛影正站在霧靄中央的荒滅王座上。歷代荒血容器的殘影跪伏在王座下,他們的光翼都已化作純粹的金色王座紋路。
「你以為用圖騰共鳴就能阻止混沌?」荒滅之主揮手,霧靄中浮現出法則統合體的艦隊,「看看這些戰艦,它們每一艘都裝載著能汙染共生圖騰的「秩序病毒」。」
秦硯從夢境維度驚醒,發現時間方舟的警報顯示圖騰遺址正在遭受攻擊。虛瞑界中,十二道銀色光束已有三道熄滅,對應的火族、風族、水族圖騰遺址正被黑色戰艦包圍,艦體表面的秩序烙印與共生樹的根系激烈對沖。
「璃月,帶我去焚天古域!」秦硯展開光翼,荒滅輪盤在眉心旋轉出「圖騰」符文,「必須保護燭龍圖騰!」
方舟抵達焚天古域時,火山口的燭龍圖騰正被秩序病毒侵蝕,岩漿表面漂浮著無數病毒孢子,接觸到熔岩的瞬間竟凍結成冰晶。秦硯看見火族戰士們用身體阻擋病毒擴散,他們的火焰法則在病毒影響下變成藍色,那是能量逆流的徵兆。
「以荒滅共生樹之名,淨化混沌!」秦硯揮劍斬落病毒母艦,光翼上的共生圖騰爆發出強光,「共生樹的根系啊,回應火族的熾熱意志!」
金色根系穿透火山,將病毒孢子轉化為共生能量。燭龍圖騰在光芒中甦醒,龍首噴出的不再是岩漿,而是由共生能量構成的金色火焰。秦硯注意到,火焰中隱約有太荒道君的虛影在微笑,那是圖騰中封存的道君殘留意志。
「原來圖騰不僅是種族象徵,更是道君埋下的共生火種。」秦硯握緊燭龍圖騰碎片,「荒滅之主,你以為能阻止萬族的共生意志?不,你看到的裂痕,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識海中的荒滅之主首次露出怒容,他操控法則鏈條纏住秦硯的光翼:「你會後悔的,當混沌之主的觸手撕裂共生樹,你將親眼目睹太荒大世界化作虛無。」
此時,虛瞑界傳來更劇烈的震動。秦硯看見太初卵的封印裂縫中伸出黑色觸手,每根觸手上都纏繞著荒滅王座的符文——那是法則統合體用來引導混沌能量的枷鎖。更驚人的是,觸手的核心處嵌著太荒道君的頭骨,其眼窩中閃爍著混沌之主的紅光。
「法則統合體的真身……」秦硯瞳孔驟縮,想起第十四章伏筆,「原來道君的骸骨與混沌之主融合,形成了這個畸形的巨人。」
巨人的聲音如地殼運動般轟鳴:「荒血容器,你的聖血封印即將失效,而太初卵的混沌能量,將成為我重塑多元宇宙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