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萬族圖騰會議在共生樹根系的「共生殿堂」召開。秦硯看著各族代表依次入座:火族的炎長老、風族的羽族長、水族的瀾祭司……他們的面容在他眼中依然模糊,但他記得每個人的種族特性與共生需求。
「各位,太初卵的真相已被揭開。」秦硯展示太初卵的全息投影,「它不是混沌之主的牢籠,而是其分裂出的秩序之卵,維持著混沌與秩序的平衡。而我們的共生樹,正是平衡的守護者。」
炎長老拍案而起:「那為何混沌之主會攻擊我們?」
「因為法則統合體想打破平衡,讓混沌吞噬一切。」秦硯指向自己的光翼,「而我的神性意識與荒滅王座,是他們達成目的的關鍵。」
會場陷入震驚。羽族長輕撫天鵬圖騰卷軸:「那我們的圖騰火種能做什麼?」
「點燃太初卵的淨化程式,重新定義混沌與秩序的邊界。」秦硯取出十二塊圖騰碎片,「但收集本源火種的過程將無比危險,每個火種都被法則統合體的殘餘勢力守護。」
話音未落,共生殿堂的穹頂突然破裂。秦硯看見無數秩序病毒化作蝗蟲湧入,為首的竟是被荒滅之主附身的圖騰增幅器——它已融合混沌能量,變成吞噬法則的「混沌使徒」。
「荒血容器,你的掙扎讓我感到厭倦。」使徒的聲音混合著荒滅之主與混沌之主的轟鳴,「現在,讓你看看失去人性的後果!」
秦硯的神性指數突破30%,識海被金色霧靄籠罩。他看見荒滅之主的虛影接過權杖,向混沌使徒下達攻擊命令,而他的身體正不受控制地舉起荒滅玉珏。
「不……」秦硯咬破舌尖,用疼痛喚回一絲清明,「我是秦硯,不是荒滅之主!」
共生樹的根系突然傳來溫暖的共鳴,那是各族代表用信仰之力為他築起防線。秦硯看見璃月在人群中向他微笑,雖然面容依然模糊,但那抹銀色龍翼的光芒讓他找回了自我。
「以荒滅共生樹之名,淨化混沌!」秦硯揮劍斬向使徒,光翼上的共生圖騰與王座紋路首次達成平衡,「共生樹的根系啊,回應萬族的希望!」
金色根系如巨蟒纏住使徒,共生圖騰的光芒與混沌能量激烈碰撞。秦硯趁機召回散落在識海的人性碎片,拼成小璃的笑臉、秦烈的背影、璃月的龍翼……這些碎片化作鎖鏈,將荒滅之主的虛影重新封印。
戰鬥結束後,秦硯虛弱地靠在共生樹旁,璃月遞來一枚時間沙漏——那是燭龍族緊急修復的「記憶錨點」。
「荒主大人,」她的聲音帶著哽咽,「記憶迴廊已準備就緒,您必須進入識海深處,找回被荒滅之主藏起的人性核心。」
秦硯點頭,握緊沙漏踏入虛瞑界的裂縫。識海深處,一座由記憶碎片構成的迴廊蜿蜒伸展,每扇門後都封存著一段重要記憶。他推開第一扇門,看見的不是畫面,而是一片純白——那是荒滅之主試圖抹除的人性核心。
「原來你把我的情感都藏在這裡。」秦硯伸手觸碰純白,無數畫面如潮水湧來:小璃的劍訣傳承、秦烈的臨終囑託、璃月的時間罪印來歷……
當他握住核心碎片時,共生樹頂端的金色花朵突然全部綻放,花蕊中浮現出十二座圖騰遺址的座標。法則精靈的聲音帶著喜悅:「宿主,人性記憶回收率達65%,太初卵的淨化程式已啟用第一階段!」
與此同時,在上蒼之上,混沌之主的完全體終於破卵而出。它的身軀由混沌能量構成,每一次蠕動都會引發多元宇宙的法則地震。當它看見共生樹的金色光芒時,伸出觸手卷走了法則統合體的最後殘骸。
「荒血容器,」混沌之主的聲音穿透維度,「你的人性不過是混沌海洋中的泡沫,而我,將讓一切迴歸本初。」
秦硯握緊記憶核心,光翼上的共生圖騰與王座紋路交織成全新的「荒滅共生」徽記。他知道,真正的戰爭才剛剛開始,但只要萬族的共生意志存在,自由的火種就永遠不會熄滅。
「來吧,混沌之主,」秦硯展開光翼飛向虛瞑界盡頭,「我將用荒滅共生樹的根系,編織一張讓你無法掙脫的自由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