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哎,你出門一趟就給我們帶這個?”袁靜一手一個拿著兩隻黃草編的大螞蚱鄙夷的看著我。
娟子拿著雙草鞋就往小腳上套:“大了,有小一號的嗎?”
我換了雙小號的給她,順手把換下來的草鞋扔給麻子。
“我兄弟真疼我。”麻子衝我呲牙。
見黑子從裡屋顛顛兒的跑了出來,我衝他擺出個射點球的姿勢。
“他……他就是個孩子,你……你老欺負他幹啥?”大梅白了我一眼,把被嚇得半死的黑子抱在胸前,從桌上拿了只草編的小鳥給他。
看著黑子靠在她胸脯上的幸福模樣,我忍不住說:“你把……把他放開,有……有種你……你來抱我!”
“你……你……你……”
“你夠啦!”何玲哭笑不得的上前把我推開,似笑非笑的抬眼看著我問:“你給我帶什麼了?”
我把一雙草鞋遞給她,猶豫了一下,又從兜裡摸出個黃草編的戒指。
沒等我開口,何玲就說:“送給曉雨吧。”
“呵。”我收起戒指,從包裡掏出那根烏黑的血繩:“知道你喜歡玩兒繩子,給,不過玩兒完別忘了洗手。”
何玲眼睛一亮,珍而重之的把繩子收了起來。
臨回來前,拷鬼婆像是長輩給小輩分家似的,把血繩給了我,把千符僧袍給了葉知秋。她說這兩樣雖然都是惡修的法器,但是正所謂魔由心生、道由心起,東西不分好壞,重要的是看誰用和怎麼用。然後這老太太又拄著柺棍、揹著破包袱,佝僂著駝背、迎著朝陽不知道去了何處。
見我最後把一個灰撲撲的土罈子抱出來,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麻子瞪著眼問:“你弄這麼個喪氣玩意兒回來幹嘛?”
“你以為我想啊?”我終於有點兒爆發的意思,憋屈的把這趟旅行的過程說了一遍。
何玲的臉色陰晴不定,噙著嘴唇,眼神直愣愣的不說話。
麻子啐了一口,咬牙切齒的說:“他媽的,還反了那熊玩意兒了,他有種找上門,老子拿菜刀劈了他!”
我讓他把梯子搬來,把裝著兩百零五塊人骨的土罈子擺在了房樑上。沒等我下來,樑上泥塑的狐狸像眼珠子猛一轉,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我這才想起這趟還定下個保家出馬的小夥伴,訕訕的下了梯子,帶著何玲她們給胡七姑上香。
當晚何玲出奇的沒變成何秀玲,黑子也被趕到外面跟大梅睡,其實這小子根本不用睡覺,只是膽兒小,任誰嚇唬兩句都能縮在角落裡好長時間不敢動。
我從錢包裡掏出個套子,一回頭就見何玲靠在床頭瞪我:“你別找事兒了,根本就不行!”
“試試唄?”
“別試了,我想跟你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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