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販越看此人越是驚疑不定,於是把王屠戶雨夜詐屍的事細說了一遍。
肉鋪老闆起先一派茫然,可等到商販說出王屠戶的大名時,只見他兩個眼珠陡然凸出眼眶,仰天一聲厲呼就此倒地不起。
原來那一晚屍體被野貓詐起時正值王屠戶的頭七,又恰逢雷鳴電閃,陰差陽錯之下,王屠戶的生魂迴歸肉身,夜行千里來到沿海,他忘卻了前塵往事只當自己是活人,直到被同鄉商販點破姓名才記起自己已經死了……
“王八蛋,你咒誰呢?”沒等故事說完,白曉雨就要衝過來揪我耳朵。
“別鬧!”我一把擋開她的手,咬破自己的手指,按照何老頭生前的傳授在一張黃紙條上畫了道符,走到病床前,蘸了點唾沫“啪”的貼在了高嵐的腦門兒上,緊接著又把傷口殘餘的血滴在了水盆裡。
“其實我也不相信這個故事,可我也一直不相信‘空穴來風’四個字。”我一面說,一面將剛才準備好的數枚銅錢捧到高嵐的父親面前:“拿著,你現在什麼都別問,只知道我不會害你女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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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父看了看我,微微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銅錢捧在手裡。
我讓白曉雨把門從裡頭鎖上,避免被他人打擾,然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著,擺在正對病床的桌上權當香火。
白曉雨照做,接著我撕開了一個一次性注射器的包裝,捏著針頭來到病床前,扭頭對她說:“把水盆兒端過來。”
“嗯。”
我頓了頓,然後繃著嘴用針頭扎破了高嵐的額頭,再用食指和中指從高父手裡夾起一枚銅錢,在針刺處沾了點血,甩手丟進白曉雨捧著的水盆裡。
銅錢在水中打了個滾,快速的漂浮到了水面上,血不散,錢不沉。
高嵐的父母頓時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我搖頭制止想要往前湊的高母,再次拈起一枚銅錢,同時用針頭在高嵐的左耳上方刺了一下,而後銅錢沾血,丟進水盆仍是浮在水面。
就這麼著,我按照何老頭的傳授,用針頭在高嵐身上紮了十下,往水盆裡丟了十枚銅錢,結果有兩枚銅錢沉底,另有一枚沾了血的銅錢像是活了般不住的在水中翻滾。
“為什麼會這樣?”白曉雨小聲問我。
眼見桌上的煙已經燃著了三分之二,我也顧不得回答她,把針頭一丟,用捏針頭的手按照之前的次序夾起水盆裡漂浮的銅錢疊放在高嵐的額頭上。
漂浮在水面的銅錢在高嵐額頭堆成一摞,緊接著我凝神屏氣張開兩指去捉那枚翻滾不停的銅錢。
白曉雨下意識的把水盆往前湊了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枚‘跳舞’的銅錢。
沒想到這時突然有人在外面“砰砰砰”用力的砸門。
白曉雨冷不防被這聲音一嚇,手一抖,水盆一傾就往地下掉去。
電光火石間,我總算是夾住了那枚銅錢,而下半身卻被整盆水澆得透溼。
砸門聲還在繼續,我示意屋裡的人先不要理它。小心翼翼的把銅錢疊在高嵐的額頭上,又輕輕揭下了那道黃符,從旁拿起打火機點著,燒的七七八八後丟在了地上。
黃符化為灰燼,床上的高嵐緩緩睜開了雙眼:“哎呀我操,頭疼!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乍一見女兒甦醒過來,高父高母大喜,可與此同時,在外面砸門的人已經開罵了:“狐狸精!你出來!你有本事勾男人,有膽子你出來啊!”
聽外面的人罵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高嵐一臉的茫然,白曉雨勃然起身:“這誰啊?有病吧?”
我一把拉住她,站起身附在她耳邊小聲說:“應該是彭飛老婆的孃家人,你別出去,否則她們一進來,高嵐還得死過去,打電話給牛隊,讓他來處理。”
白曉雨照方抓藥給牛隊打了電話,不多會兒,外面就平息下來。
高嵐坐在床上,轉動著兩個大眼珠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剛才外邊砸門的是誰啊?她們罵誰是狐狸精呢?白曉雨,況風,我腦門兒上這是什麼啊?”高嵐的兩個眼珠子最後鬥雞眼停在了額前的那枚銅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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