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厲聲道:“我注意個屁,老子崩了他!”
“你要崩了誰?”一個個子不高,身材敦實的中年人黑著臉大步走了進來。
見到來人,秦隊長鬆了口氣:“梁隊,您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刑警總隊長梁大海。
梁大海面沉似水的看了我一眼,朝跟著牛隊來的一干人擺了擺手:“都出去!”
秦隊關上門,回頭問:“老牛,你這麼興師動眾的,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牛隊用指頭點著我,噴著粗氣說:“你問這個混蛋,他到底對我的手下做了什麼!”
見秦隊和梁大海都看著我,我攤攤手,表示不知所謂。
梁大海從襯衫兜裡拿出包軟中華,發了一根給我:“況風,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我點著煙抽了一口,點著頭說:“是,你還把我介紹給袁老了。”
“那我直說了,你是不是對彭飛做了什麼?”梁大海也點了根菸,眯著眼睛看著我。
“彭飛?是誰啊?”
牛隊剛拿起煙盒,聞言又頓在茶几上:“你別裝糊塗!”
我冷冷看著他:“你客氣點兒,我不是你的犯人!”
不過他這麼咋呼來咋呼去,我倒是慢慢想起來了,那天在機場直接想把白曉雨撲倒的‘黑熊’好像就叫彭飛。
“牛謙,這裡是我的辦公室,你說話聲音小點,別影響外面的同事工作。”秦隊長顯然也強壓著火氣,瞪了牛隊一眼說:“況風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事好好說,我會妥善處理的。”
梁大海抽了口煙,噴著菸圈兒說:“還是讓我來說吧,老牛的下屬彭飛,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跑進廚房拿菜刀割開了自己的肚子,把腸子都掏出來了,幸虧被他愛人發現了,和他堂弟一起把他摁住,然後叫了救護車。可是到了醫院,彭飛仍然不配合治療,不停的用各種方法自殘。醫生也拿他沒辦法,手術縫合後只能給他注射鎮定劑,雙倍的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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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把目光轉向我:“我聽老牛說,之前你們之間有點誤會,他帶著彭飛去醫院向你道歉的時候,你……”
梁大海沒再繼續往下說,我和秦隊對視一眼,都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沒等我開口,秦隊就搖著頭說:“那天老牛和彭飛所謂的道歉並不誠懇……”
“你怎麼個意思?”牛隊勃然起身,一雙牛眼惡狠狠的瞪著他:“你要多誠懇?”
秦隊也抱不住火了,狠狠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吼:“你的人把他打暈了,我的徒弟拿著警官證讓他們把嘴給打腫了,你帶著一個手下跑來說聲不好意思這他媽就叫道歉?這他媽是混蛋!”
“都消停點兒。”梁大海皺著眉頭敲了敲茶几,轉向我問:“後來是怎麼回事兒?”
“後來……還能怎麼回事兒啊?我讓雷家的人砍了還能砍回去,讓人家牛隊長的人給打了那不就得牙掉了往肚裡咽嘛。”我叼著煙把頭偏開,正好和外面的白曉雨打了個對眼。
估計這娘們兒聽不見裡頭的動靜,只能看見倆刑隊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掐架,所以神情有些惶恐,還有點擔憂。
其他人的臉上則都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