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隊帶來的那幾個人卻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瞪著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之前的事兒我都明白了，我來處理。”梁大海點點頭，把抽了一半的中華在菸灰缸裡摁滅，靠進沙發裡看著我：“現在，你先說說你往牆上拍的那三巴掌是怎麼回事兒吧。”
我啼笑皆非：“我跟您說實話吧，那天我就是憋了一肚子火沒地兒撒，拍那三巴掌和畫個圈圈詛咒你是一樣一樣地。”
梁大海沒繃住，“撲哧”笑出了聲。
“你這麼說我就信了，彭飛的事既然和你沒關係，那就是……”梁大海點點頭，目光轉向秦隊和牛隊，朝他倆伸出左手的拇指和尾指：“第六個了。”
屋裡的人都知道他說的第六個是指什麼。
牛隊疑惑的看著我：“真不是你乾的？”
“我要真有三巴掌拘魂奪魄的本事，我上街替人打小人兒去不比干房產中介掙得多啊？”我右手背拍左手心拍的啪啪響。
“彭飛那小子的老婆年初才給他生了對龍鳳胎，他絕對沒有自殺的理由。”牛隊搖著頭說道。
秦隊盯著他沉聲說：“前五個好像也沒有。”
“那就不是正常案件。”梁大海在褲子上搓了搓手，站起來一指牛謙：“你，還有你帶來的那幾個兄弟，當天誰參與機場那件事了，你這個頭就領著他們老老實實向當事人道歉。你還別不服，我認識你不是一年兩年了，我肯定你的工作能力，但也知道你的處事風格，大錯不犯小錯不斷說的就是你。去，把他們叫進來道歉！”
牛隊點點頭，伸手就去拉門。
“行了，不用了，下回別再這麼牛逼哄哄就行了。”我叫住他，把煙屁在菸灰缸裡摁滅，順手拿起茶几上的半包軟中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自己屁兜裡：“那個彭飛年初才生孩子，現在出這麼大的事兒他老婆得嚇成什麼樣啊，帶我去看看他吧。”
去醫院的路上我給麻子打了個電話。
剛一接通那孫子就在電話裡賊笑：“這大梅可比二梅夠勁多了。”
“別扯犢子了，帶上傢伙來醫院，幹活了。”
“大活小活？有錢拿嗎？”
我扭臉問跟來的梁大海：“梁隊，要是破了案有花紅嗎？”
梁大海癟著嘴微微一點頭。
白曉雨在我旁邊直翻白眼。
“梁隊？梁大海？”麻子在那頭咋呼：“是條子的活？”
“是。”
“得嘞，我才想起來今兒得去進‘玉皇大帝’去，我讓大梅過去幫你忙，拜拜了您吶。”沒等我再張嘴，麻子就啪的把電話掛了。
我強忍著笑意對梁大海說：“您瞧瞧您瞧瞧，老百姓都怕你們怕成什麼樣了。”
副駕駛上的秦隊扭過頭衝我樂：“你敢說顧千升是良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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