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在她心裡還真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了。”
“傅曉清你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我今日問你,你當真要幫著金平年奪鎮南王的位置?”
“那個孩子如今已經入了族譜,冊封世子是早晚的事情,名正言順,鎮南王的位子,自然是要讓出來的。”傅煊站在案前,淡淡道,“怎麼能是奪呢,大勢所趨的事情,推一把而已。”
“我……”梁鑰不敢說過繼的事情,只能急道,“難道你看不出來皇后不願意讓出鎮南王的位子麼。”
“看出來,又如何呢。”
“如何?”梁鑰氣極反笑,“金平年究竟給你吃了什麼,你這麼聽他的,聽到幫著他去逼迫皇帝。”
“他不過是說了實話。”傅煊手心微微一緊,“文生,你也別這樣急赤白臉的對我,我且說一句,金平年跟她終究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而皇上……確實是沒兩年了,不是麼。”
“……”梁鑰看著他模糊的側顏,眸子一震。
“金平年才是以後南疆的主人,皇長子才多大,以後仰仗誰還不清楚麼。”傅煊回眸定定的看他,“如此,傅家應該站在哪一邊,還不清楚麼。”
梁鑰上前一步,緊逼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父親意思。”
“不都一樣麼。”
“曉清。”
“文生,從來,我都沒有選擇。”傅煊緊緊地抿了抿唇角,“從來。”
梁文生靜靜的看著他,良久,終究只說了一句:“我勸你別遞這摺子,等幾日。”說完便轉身氣沖沖的走了。
傅煊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阿煊。”簡蝶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一片漆黑,“你還好吧。”
“我沒事。”傅煊有些疲憊的倚在桌沿上。
簡蝶循聲而來,摸索著看見了他的身影,不知為何,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她的心還是狠狠痛了。
“阿煊,我在呢。”簡蝶上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倚在了他的懷中,“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在你身邊。”
“小蝶。”傅煊緊緊地抱著她,埋首在她的肩膀上,深深一嘆,“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明白,從來做選擇的人都不是我,都不是……”
簡蝶心疼的抱著他,柔聲道:“要是好好地勸說公爹呢?”
“我試過了,可是父親說的也沒錯,他如今也只是為了傅家幾百年的基業審時度勢而已。”
簡蝶想說,她有預感,贏的人始終會是阿音,可是金平年始終是她的大伯,以後究竟會如何,他們誰又能知道呢。
“梁大人只是一時生氣,他那脾氣明日就能好了。”
聞言,傅煊無奈一嘆,抬首看著妻子道:“只怕明日他會更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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