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竟這樣明顯。
“我聽說,在南嶺港的時候,你救了他,以此來斷,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梁清終於抵不住問,垂了眼簾道:“是我之私心,不能明於人前,王爺能不問了麼。”
王爺?阿音默了默,知道她是真不想說,便只能妥協:“我知道了,姐姐若是日後想說,我隨時洗耳恭聽。”說著起身走來,微微俯身,仰面對上她那一雙鷹目,笑道,“只要你不是討厭慕大哥就是了。”
“自然不是討厭……”梁清無奈的說了一句,又覺得自己掉進了阿音的陷阱裡,不由得看她,“你啊,如此哪裡有個王爺的樣子。”
“本來也沒想當。”阿音笑道,轉身往外走,“一眨眼已經十月裡了,京都已經下過雪了吧,可是這裡……彷彿另一個世界一樣,早晨起來依舊可以聽見鳥語嗅到花香。”
梁清看著她站在廊下的身影,不禁問道:“你想大殿了。”
“嗯。”阿音從不避諱,“最近白日裡煩著,晚上就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是他來了這裡,會不會對他的身體更好些。”
“或許吧,其實若是可以,他隨你來此隱世而居,也是很好。”
“嗯。”阿音輕輕一嘆,“可是,一直以來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就是恨,我知道他離不開那裡,哪怕是冰天雪地,哪怕是舉步維艱。”
梁清默了默,聽見阿音苦澀一笑:“其實,若我知道小七會這麼快有身孕的話,我一定不讓他獨自留在京都,即便山高水遠,我也要帶他來此。”好過他在宮裡,獨自支撐。
“原來如此。”不知為何,梁清忽然說了一句。
阿音聞言,回眸看她,聽見她道:“慕大公子總說,他羨慕旁人,原本我不明白,如今好像能明白一些了,在你心裡大殿總是排在首位,而慕二公子總是最最特別,倒是他……只是成了你最尊敬的人了。”
“……”阿音一怔,隨即搖頭笑道,“不得了了,梁姐姐跟著慕大哥久了,這一針見血的說辭,我長久未聽,都有些不習慣了。”
“我可沒有……”梁清還沒說完便看見絲雀匆匆走了過來。
“小姐,梁大人。”絲雀微微行了一禮,“方才秦望同我說,今日天氣正好,小姐若是願意的話,可以隨他出去走走。”
“哦?”阿音略顯意外,“去何處。”
“說是叫千帆嶺,就在東郊外曰十里。”絲雀一本正經道,“好像是秦氏的祖墳宗祠。”
阿音一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自從搬進茂林她算是明白了,之前秦望告訴絲雀的種種大半都是秦夙的意思。這人奇怪的很,不屑跟阿音說話,卻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叫秦望傳達,今日又是如此,這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去麼?”梁清問道。
阿音點了點頭:“為何不去,我倒要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絲竹,備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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