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懵的柳葉梅掄起了鐵鍁,差一點就劈了過去,多虧了對方及時喊了一聲:“浪貨啊,你幹嘛呀?是我!”
柳葉梅這才看清,坐在床上的竟然是楊絮兒,掄起的鐵鍁僵在了半空中。
楊絮兒慌忙竄到了床下,抱著頭喊道:“柳葉梅你作死呀,是我……是我……是我呀……”
“死……死楊絮兒……你嚇死我了……”柳葉梅瞬間軟了下來,鐵鍁咣噹落在了地上。
楊絮兒這才回過神來,扶著床找起來,再看柳葉梅已經軟面一般粘在了門框上,連眼珠子都不轉了。
“柳葉梅……柳葉梅……你咋了這是……咋了?”楊絮兒攬過柳葉梅的肩頭問道。
呆了半天,柳葉梅突然爆發起來:“死楊絮兒,你嚇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咋就嚇著你了?”楊絮兒眨巴著眼睛問她。
柳葉梅眼神活泛起來,說:“我還意外是兒子……兒子小寶呢。”
“小寶……小寶不是在他奶奶家了嘛,平日裡不是經常待在那兒嘛。”
“那……那你是咋進來的?”
“我來的時候門開著呀。”
柳葉梅這才想起,自己走得急,連門都忘記鎖了。
楊絮兒坐下來,淡淡問一聲:“你孃家的事情都辦妥了?”
柳葉梅望她一眼,嘆息一聲,黯然道:“死了的也活不過來了,也只能這樣了。”
楊絮兒待著臉,不再說話。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也用不著跟著難過了。”
楊絮兒咬了咬嘴唇,突然帶著哭腔說:“柳葉梅,我怕是也要死了,活不了多久了。”
柳葉梅一下子愣住了,轉身問道:“楊絮兒,你又在滿嘴噴糞了,好好的說啥喪氣話?”
“真的,俺不騙你!”楊絮兒眼裡有淚光在晃動。
柳葉梅一看她這副模樣,不像是在跟自己瞎鬧,返身回來,扳過楊絮兒羸弱的肩頭問道:“楊絮兒,你咋了這是?”
楊絮兒深埋下頭,抽抽搭搭哭起來。
柳葉梅急了,跺著腳問道:“你倒是說話呀,想悶死我咋的?”
楊絮兒哭著說:“我……我得那種病了……嗚嗚……”
柳葉梅心頭一緊,懵頭懵腦地問一句:“啥絕症?癌症?”
楊絮兒搖搖頭。
“那還有啥病那麼嚴重?”
楊絮兒指了指下身,吶吶地說:“就是……就是……那種見不得人的病。”
“你是說下邊那兒長毛病了?”
楊絮兒哽咽著點點頭。
“那兒得啥病了?”
“就是……就是電視上說的……說的那種性……性病……”
“胡說八道,你咋會得那種病呢?你去檢查過了?”柳葉梅質疑道。
“這還用檢查?跟電線杆上貼的那些資料一模一樣的,我都對照了,錯不了……”楊絮兒說著說著又嚶嚶哭了起來。
柳葉梅站在那兒想了想,說:“楊絮兒你先別哭了,只是對照著那些野廣告能看出啥問題來?你有啥不好的感覺嗎?”
楊絮兒應一聲,接著說:“裡裡外外都紅腫了,還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疙瘩,打裡頭還……還直流髒東西呢。”
柳葉梅擰著眉問她:“你這一陣子是不是跟亂七八糟的男人不檢點了?幹過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