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哼一聲,說:“那只是表象,我見過他一次,打眼一看就知道他不簡單。”
柳葉梅搖搖頭,說:“不會吧,他是個文人,跟棵豆芽菜似的,能幹出驚天動地的事來?”
所長目光往下一滑,落在了柳葉梅高聳的胸前,再咽一口唾沫,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柳葉梅瞪大了眼睛,問所長:“您說他是個流氓?”
“我只是在跟你分析。”所長低下頭,望著柳葉梅腳踝下一截亮白的肌膚,低聲問,“為什麼偏偏缺了他呢?”
“他都出去好幾天了,不會是他乾的。”柳葉梅有點急。
“這事不好說,不能排除對他的嫌疑。”所長抬起頭,輕輕拍了拍柳葉梅的肩頭,吩咐道,“你私下裡觀察一下,但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發現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柳葉梅點點頭,看著高所長回到了辦公室。
她肩頭一陣灼熱,感覺被拍過的地方著了火了一樣。
……
經過三天三夜的偵查,包括所長在內的四名警察都累得散了架,但結果卻跟上幾次一模一樣,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就在警察們進退兩難,苦不堪言之時,又有新的案情發生了——水庫管理員老於死了,溺水而亡,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浮出了水面。
是他殺?
還是自殺?
一時間疑竇重重,陰雲密佈,整個桃花村人心惶惶,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恐怖之中。
“庫頭”老於不明不白地淹死了,這是命案,與一般的刑事案件不同,按理說是該由縣公安局刑偵大隊出面,具體偵辦。
但不知是因為刑警那邊太忙,還是另有緣故,竟未見他們派來一兵一卒,倒是就地取材,把正在村子裡偵破尤一手老婆“強姦案”的全班人馬整體移師,進駐了水庫,另行立案,開展工作。
對此,一直“臥病在床”的尤一手大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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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派出所高所長轉身離去,背影消失在大門外時,他一躍跳下床,躥出屋子,先在院子裡兜了五圈,然後衝著坐在棗樹下的柳葉梅大聲嚷嚷:“你說……你說這幫雜碎,屁股還沒擦淨了,拍一把屎就走人了。奶奶個逑的!我算是白白餵養了他們,平日裡大魚大肉地伺候著,逢年過節還供奉著,到頭來卻連我家的案子都破不了,這算哪門子事啊?”
柳葉梅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這還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嬸子這案子沒一點點頭緒,連個懷疑物件都沒有,他們繼續呆下去還有啥意義?若不是礙著你的面子,怕是早就開溜了。這下好了,水庫上出了人命案子,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理是這麼個理兒,可老子越想越不是個味兒。麻痺滴,我算是白養活他們了,一群無用的笨蛋!”
“走了也好,省了飯錢,一天光招待就好幾百塊呢。”
尤一手揹著手走了幾步,突然站定,回過頭來問柳葉梅:“你說水庫上那個老於,他咋就突然死了呢?”
“死了就死了唄,還不是活膩了。”柳葉梅故作輕鬆地說。
“柳葉梅,你這樣說話,可就不仗義了,那個犟驢對你可是不薄啊!給了你足夠的面子,鎮長都辦不了的事兒,在你這兒就輕輕鬆鬆擺平了,怎麼就一點都不念人家的好呢?”尤一手目不轉睛地盯著柳葉梅,眼神詭異。
柳葉梅淡然說道:“我不是也幫他的忙了嘛,四處託關係找門路,打探他老婆的下落,也該算是扯平了把?這下可好了,他老婆真就自由了,再也用不著東躲西藏的了。”
“你說他的死,會不會與他老婆有關?”
“這不可能吧,人都跑了,咋還回來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