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也就那些了,都已經說過了,真的沒有隱瞞啥,真的啊。”柳葉梅一本正經。
“好吧,那我告訴你吧,事實證明,那個入室作惡的人是蔡疙瘩,他不是你本家叔公嗎?難倒你就沒看出一點破綻來?”
柳葉梅脊背禁不住嗖的一緊,她想不到連警察都一口咬定了那個人是蔡疙瘩,這是咋回事呢?
難倒真的是他?
難倒只是自己當時太慌亂了,沒有看清不成?
可仔細一想,覺得又不太可能,蔡疙瘩一個年老體衰的人了,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耐呢?
看那個人的來去行蹤,不說武藝有多高強,至少也是年輕力壯,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氣力呢?
怎麼會有那麼利索的手腳呢?
……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記起來了?”
柳葉梅輕輕擺了擺頭,說:“那晚實在太黑,我的確是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相貌,可我覺得不像是蔡疙瘩,他哪有那個能耐呀,病得又那麼重,一個都快入土的人了。”
“既然你沒看清,怎麼就斷定他不是蔡疙瘩呢?他平日裡看上去病怏怏的,也許都是偽裝的呢。”
“這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前一陣子病了,連炕都下不來了,哪還顧得上做壞事啊?”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呢?哦,對了,你不是還從那個人身手扯下一塊布綹子嗎?放哪兒了?”警察逼視著柳葉梅問道。
他們竟然連這事都知道?
柳葉梅一愣神,緊蹙起了眉心,反問道:“你們從哪兒打聽來的呀?胡說八道的話你們也相信?”
“這個不是你該過問的事兒,儘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可那是沒影的事啊,你讓我說啥呢?”
“你可知道這事情的嚴肅性,也該懂得我們的政策,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吧,如果繼續執迷不悟,遮遮掩掩,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就不只是在這兒說話的問題了。”
“我……”柳葉梅突然激動起來,她昂首挺胸,衝著警察喊:“你們可也不能聽信謠言,我說的都是事實。再說了,我也沒有必要袒護那個老東西,因為蔡疙瘩與我們蔡家壓根兒就沒有血緣關係,才懶得管呢。他以前幹了那麼多豬狗不如的醜事,把我們一家人的臉面都丟盡了,恨都來不及呢,還會去幫他遮掩?不瞞你們說,有時候被他氣急了,弄死他的心都有!”
“話雖這麼說,可畢竟他是你們蔡家的人,俗話說‘蘿蔔不濟窩在那兒’,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你們畢竟是直系親屬,你說是不是?”上點歲數的警察聲音柔和了幾分。
“警察同志,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不信你們就去調查,如果拿出了真憑實據,證明我說的是假話,那就把我抓起來好了!”柳葉梅有了底氣。
“你用不著跟我吼,我實話告訴你吧,是有人親眼看到了,證明從那個……那個叫啥來……”上歲數的警察偏過臉,問站在一側的年輕警察。
“姓楊,叫楊絮兒。”年輕警察說。
“哦。”上歲數的警察正過身來,接著說:“有人親眼看到了,說從楊絮兒家竄出去的男人就是蔡疙瘩,你又作何解釋?”
“就算真的是他,又不是我讓他去幹的壞事,與我有啥關係呢?警察同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你用不著跟我耍橫!現在滿村子的人都知道是你放走了壞人,難道他們聯合起來,眾口一詞地胡說八道。”
“嗯,是胡說八道!”
“他們為什麼要集體作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