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任髒孩子們所在學校總管的那個大人,因為接的是法爺的班,手裡的身份登記冊子在不在都不知道了。在的話正好。不在也無所謂。
孩子們只要讓那個大人手寫一個編號,添上姓名性別,蓋上機構印章,就是身份證明。
張塵既然有本事離開太空城,他就有本事回去。這很合乎邏輯。
反正這小子現在的表現已經很逆天了,更逆天一點也不要緊。並沒有本質差別。
前塵就是殘疾版的張塵,他回去得非常合理。
隨身帶進去個會飛的眼球玩具,拍攝一點喜歡的小影片,這也是很正常的。因為,爺爺疼愛他。所以,玩具眼球的功能稍微有點強大。
當然,前塵本身就是個大玩具。
小朋友自己不回去,需要留下來撫慰爺爺的心靈,把玩具送回去陪伴自己的夥伴們,同樣也是非常合乎邏輯的。
有了這個張塵,給太空城上的前塵配上什麼解釋都成。
甚至更誇張一點,也可以胡說前塵是張塵自己做的。
這孩子,已經開始接觸生物學了。生物發育在他的下一步日程表上。
如果是使用模板發育生命體的話,入門是非常快的。
蘭澤看了孫子一眼,想起了他受到的那些內臟損傷。
“對了末末,”他提示道,“你試著找找,有沒有人體實驗的記錄。”
“哪一類人體實驗?”末末立刻問。
“破壞性的。比如切掉小孩子內臟什麼的。”
“他們居然還做這個?”末末驚訝地問。“這特孃的反人類啊!”
張塵早已習慣了這個聲音。
這叔叔,聽起來有點拽。不像好人。
李老師的聲音溫柔得多。而且李老師長得像爸爸。
“爸,你怎麼知道的?”末末問,自己又給出了回答。“哦,前塵打聽到的吧?我找找看。”
“能順便找到最好。到時候留個詳細的影像記錄。找不到也就算了。”蘭澤說。“重點還是調查清楚女人生孩子周邊的事情。”
“好。輕重緩急我明白。”
末末的工作進度比蘭澤預想的要快一些。
可能因為是找對了方向,末末在新老兩個城區找到了大量的紙質檔案。
包括福利管理部門,醫療管理部門,大大小小的撫養機構,農場,港口,電站……
當他用裝置帶的風扇仔細一吹,發現大部分紙質檔案,只說得上是有字而已。
記錄下的東西可謂是亂七八糟。各個部門管理十分混亂。各個都有一筆多年理不清楚的亂賬。
最清晰的紙質檔案要數醫療系統的了。檔案庫中,分門別類一目瞭然。
很有可能,這也是太空城中儲存下來的最具科學性的部門了。畢竟治病救人還得靠實事求是,靠唸經求神是要死人的。
如果只看育兒機構和婦產醫院保留下來的出生記錄,太空城上現在應該有大量的青少年和兒童。總人數六十萬都該有了。
但參照舊太空城撫養機構的垃圾堆裡找出的陳舊花名冊。手工劃掉的人名,似乎暗示了幼兒死亡率居高不下。
各處飯堂電子檔案與手寫的雜亂記錄並存。舊城區的飯堂,十多年前還經常用到洋蔥和生菜之類的植物原料,進料單上定期出現雞蛋和魚。
但到了現在,最大宗的食物原料就是再生澱粉和複合調料。
澱粉提供能量,調料中有鈣和維生素。偶爾出現的合成脂肪炸蚯蚓補充必須的脂類和蛋白質。嬰幼兒不但死不了,還能成長呢。
末末在舊城區醫療管理部門原址某個櫃子的紙質檔案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突變”二字,毫無掩飾、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每一份檔案中。末末細心地吹找下去,尋覓到了埋藏在檔案堆中的“張蘭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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