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鬧彆扭的地方,不在於必須生孩子,而在於如何養孩子。
張荷常年不在地球。養孩子,她的選擇本來很簡單。丟在地面,永遠不見,不用牽掛。
但是,蘭澤想把孩子抱回來,自己養。
他自己還是個孩子。長了一身膘之後,更像是xxx號的熊孩子。一張少年的臉,一笑露出兩個孩子氣的小虎牙。
讓孩子養孩子,張荷一想到好像幼兒園開會的場面,就有一種奇怪的罪惡感。
但是稅的問題必須解決!總有一個人要做出讓步。
稅錢省下來之後,可以買單人飛行器玩。低空特效飛行器已經出了新款“獨眼”。小蘭玩不了那類危險的玩具。張荷可以帶自己的娃一起玩。……呃?
自己帶孩子,陪伴孩子長大?
張艦長根本沒有時間下凡。只有短暫的假期,偶爾和蘭澤聚一下,和約會似的。
物理世界的時空法則,已經為她排除了陪伴孩子成長這個選項。
“他們有比我更專業更可靠的保育人員陪伴長大,5‰的不幸機率落在具體的孩子身上,可能性接近於〇。”張荷是這麼說服蘭澤的。“他們一定可以平安長大,成長為我們文明的棟樑之材。因為那是我的孩子。我留下最優秀的基因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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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澤不說話,瞪了她一眼。
“我們怎麼能犧牲工作呢?工作比帶孩子更重要。”張荷有點生氣。
“我在家工作就行。”蘭澤回答,“給人當私教掙不了幾個錢,不去了唄。”
設計細胞微生物,是他的正業。接到活了,他就在家幹活。沒活的時候,他就在社群活動中心的健身房泡著,給人當私教,順便交朋友。碰到閤眼緣的,就不收錢了。本來還能多少掙兩個,但是自從長膘成功,業務量直線下降。
“你知道小孩子有多麻煩嘛?”荷花姐姐問他。
“正是因為麻煩,才應該帶回來自己照顧!”
張荷自我辯護的全部理由,他都回報以:小蘭之蔑視。
“氣死我了!”
張荷不大高興,所以這幾天總出去溜達。要不然,也不至於碰到人家生孩子的事兒。
蘭澤獨自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每天報以冷冷的蔑視。高處可涼快啦!
張荷出門的時候,蘭澤獨自在家享用著18c的恆溫,在生化分析器上測試最近寫好的核苷酸程式碼。
生化分析器是他以前在大學混實驗室時自己寫的。寫程式碼的編輯器也是。如果不是整套的生化編輯器沒人買,他也不至於自己設計細胞了。
核苷酸程式碼看上去很像二進位制。實際上,的確就是編碼方式非常隨意的二進位制,毫無規範可言。長在生物身上,就是可愛的染色體。不管是什麼奇葩編碼,只要生物不死還能繁衍,核苷酸程式碼就能跟著祖傳染色體一起,永遠流傳。
蘭澤倒是努力用盡可能規範的方式寫自己的程式碼,但這玩意規範了也沒用。設計關鍵是:第一,能生存;第二,能複製;第三,能完成任務。程式碼寫得整齊好看,這只是出於他身為人類的美感。
細胞微生物是個複雜的大系統。需要對蛋白質結構體的成鍵角度和構造順序計算得很精細。就連註釋的長度和染色體段落的酶剪下方式,都可能影響到人造微生物的生命週期。蘭澤之所以能幹這活,那是因為,目前業內最好用的生化分析器,就是他自己的。
可惜的是,這個新興行業,新興得過頭了。全世界只有幾個實驗室在折騰,還都是他的老熟人。
搞這玩意,半年不開張都很正常。至於開張了,能不能吃半年,還得另說。
他也覺得生育稅挺肉疼。有弟兄幫他避稅來著,但生育稅大家都沒轍。太霸道了,私人賬戶裡有錢就扣款。
雖然他扣的稅沒有張大艦長的多,但他也想把錢留住。留著玩,留著吃飯,用途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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