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左明珠不知道這快意堂坐落於山東重地濟南,每月都會來些晉商、徽商,還有遼東的採參客,這些富豪中,不少人身家都不比她父親左輕侯少,十萬兩白銀雖多,還不足以讓這些見慣銀錢的人動容,如果換成焱飛煌從屬性介面中提取的那些,那或許就不同了。
十萬兩黃金的價值,遠非白銀可比。
內廳確實比花廳風雅許多,至少沒有那些難聞的氣味。
左明珠的手氣可不怎麼樣,一晚上過了大半,已輸了三萬兩。
這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可以讓普通人富裕的過完一生。
無論在那個位面,世上的事從來就是這麼不公平,有的人一晚上花掉的錢,有些人一輩子都掙不了。
如果不是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那這世界就無一絲公平可言了。
不過以焱飛煌如今的狀態,加上他現實世界的金烏神體,他很有可能向長生久視發展,若是如此,那這世間最大的公平也要被他打破了。
若是讓旁人知道這一點,恐怕會忍不住妒火喧囂。
如果真可以實現永生,或許這世上九成九的富豪都願意付出財富去交換。
這個道理如同所有的賭徒,輸了錢就想贏回來,因此看著快紅了眼的左明珠,焱飛煌知道他是勸不回的。
快意堂最內中還有一間屋子,擺設簡單,最大的特點便是乾淨,在這裡聽不到外面的嘈雜。
這裡的賭客永遠只有七八個人,特別少。
桌上更沒有任何金銀,只有一些黝黑的籌碼,在桌上流轉。
這每一個籌碼就相當於市面上流通的,面值極大的飛票,它們都可以換成錢,而且換成的錢,對普通人,甚至一些小富豪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賭桌邊一個面色慘白,身穿翠綠長衫的少年,含笑在旁邊瞧著。
他就是這賭場的管事,更是硃砂幫幫主的弟子,被江湖人成為玉面孟嘗的冷秋魂。
此時,之前領左明珠兩人進入內廳的那個大漢進入。
冷秋魂眉頭一皺:“你來幹什麼?”
那漢子道:“外面來了一對客人,自昨天夜起,輸了超過三萬兩,所以我便做主將他們帶了過來。”
冷秋魂面露不愉:“你知道這裡的規矩,這裡不是身家清白的人,決不能進。”
他頓了頓,續道:“便是再有錢也不行。”
那漢子道:“那兩人的來歷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個是焱公子焱飛煌,另一個是擲杯山莊左輕侯的獨生女兒。”
冷秋魂神情微動,雅公子此人向來閒散,寄情山水,沒想到竟然會來賭錢,而那左明珠家裡更是金山銀山,堪比王侯。
她推測兩人來此是為了來見識見識,既然如此讓她進來也無妨。
不過賭場無情分,入得了這裡,就算贏他們個精光,身為莊家他也不怕。
況且先不論雅公子財富如何,單單以左家的富有,即便左明珠輸了數十萬兩,難道左輕侯還能為了這點金銀之物找快意堂的麻煩?
畢竟開賭場就是為了掙錢,這本是天經地義,即便幫中有的人和左輕侯有些情分,冷秋魂也不會在意。
這賭場於硃砂幫內地位尊高,幫中高層都有賭場的分紅,誰還會自斷財路不成。
冷秋魂盤算通透了,便是示意那漢子把門簾開啟,他即刻焱飛煌和左明珠。
冷秋魂見到左明珠一身男子打扮,卻嬌媚暗藏,沒有喉結,心下頓時瞭然,微微一笑:“焱公子、左公子兩位請進,有失遠迎,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