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
紀行道,“我爹是高寒士。”
那人哪裡會信,“高寒士是我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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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道,“我來赴京趕考,今年十七,我這裡有一本書,你要是認得我父親的字,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那人道,“如此再好不過!”
紀行還沒搞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卻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便倒了下去。那人扯了臉上黑巾,露出一張黑臉,原來他臉上抹了鍋灰。
此人瞥到紀行的床上有一本書,隨後便抓來翻了翻,心下卻是一驚,“還真是高寒士之子!”
只可惜紀行在這人手下毫無抵抗力,此人武功之高,可見一斑!
等到天大亮,紀行從地上爬起來,發現桌子上的傢伙事已經被收走了,看來夥計已經來過。他只覺得脖子疼得不得了,想起昨晚的事,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做噩夢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你沒做夢。”
紀行頓時僵住,“你在哪?”
那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你帶我去京城!”
紀行這才看清楚了這人的模樣,“你是個女的!?”
哐!
寒光一閃!
紀行兩隻手舉上去,看都不敢看在一瞬間就搭在了自己脖子上的劍刃,“有話好好說!”
女人顯得有點老,雌雄難辨,只不過紀行看到她沒有喉結才如此篤定。
“你可是一個人上路?”女人問。
紀行僵硬地回答,“是。”
女人道,“這就對了!路上我充當你的書童,不過你要確保我這個身份能夠萬無一失!”
紀行苦笑道,“這怎麼能保證?你要是不方便露面,一旦牽扯到譜牒,隨便來個人就能將你查出來。”
女人冷笑,“堂堂高寒士之子連這個都辦不下來?”
紀行道,“我可不是那些紈絝子弟!一路能買通所有人!”
女人道,“看來高寒士也是日薄西山!被那皇帝嚇成了一隻老兔子,躲在寒臺不敢出來了!”
紀行嘆口氣,“我只知曉我爹文章和字寫得好。”
女人深深看了紀行一眼,大概確定了這高寒士的傻兒子,還不知曉當年的高寒士對齊國意味著什麼,“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殺了你!反正高寒士一天兩天也找不到我,這些時間足夠我把要做的事做完了!”
紀行趕緊道,“行行行!”
女人道,“現在就走!”
紀行尷尬道,“麻煩您能把劍放下來嗎?”
女人冷冷望了望,刷地收了劍,“高寒士的兒子怎麼這麼一副慫樣?”
紀行聳聳肩,“從小我爹就教我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女人聽到這一句話,卻是不再說話,只是那神態實在再明顯不過,分明是在催促紀行。
紀行收拾了一下,便下樓結賬,最後帶著女人走了。
他原本是想沿著大道走,卻沒想到女人堅持要走山路,說是這樣快。紀行前一天才說以後再也不遭這個罪了,沒想到今天就破功。
女人騎在馬上,紀行倒是在地上跑。等跑出幾十里路,女人道,“氣還挺長。”
紀行轉頭,“你說啥?”
女人卻一副懶得搭理紀行的模樣。紀行也是氣得不行,他哪裡是個願意受制於人的角色,“醜人就少作怪!”
女人緩緩轉頭,一雙眼裡像在噴刀子,“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