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散步，你往哪跑？”
付東生暈暈乎乎的對上陸雨泉的眼睛，在那極具穿透性的審視下迷迷糊糊也知道大事不妙，只得磕磕絆絆詢問心中的不解：“我什麼時候跑了？”
“我沒跑。”
那陰沉沉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付東生呆愣愣的：“我走不動，我只是走不動。”
四目相對彼此都怔了怔。
陸雨泉是意識到付東生沒有說謊，有些後悔自己就這麼直接動手，眼底掠過一絲歉意。
付東生是看見陸雨泉眼底那點憐惜和歉意，被這種貓哭耗子的行徑赫了一跳。
“我沒不散步，我站不起來了。”付東生小聲的又辯解了一句。
見陸雨泉臉色沉得越來越厲害，付東生抿了抿下唇閉上嘴，鼻血還在不斷流下，他其實是有點麻木的，十幾個巴掌對他並造不成太大的疼痛，就是有些累，想躺著。
陸雨泉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心中的那團渾濁依舊堆積，扯過付東生抱起回別墅。
倚在自己懷中的男人瘦骨嶙峋的似乎沒有幾斤幾兩，陸雨泉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瘦成這樣。
印象中付東生總是站的直直的，頗有些秋菊傲骨之風在身上。
人站的直了看上去就很有精神。
現在像一團爛泥一樣，不是癱在椅子上就是癱在沙發上，他看了總會覺得生氣。
現在抱在懷裡感受到人已經輕成這樣，才覺得能站起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兩條腿從自己的臂彎垂下去，微不可查的顫抖著。
陸雨泉沉默著，想說的話很多，又不知從何說起。
將付東生馴服到再也不敢對他亮爪子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從頭到尾都是異常的冷靜，就算到現在他也沒有後悔，只是心中的那團濁氣無論如何都驅散不去。
他不是虐待狂，不能坦然欣賞別人的痛苦，又深知付東生的性格，只要給他一丁點的機會他就毫不猶豫的逃離，聰明的付東生在某在方面卻是格外的固執與愚笨。
他沒有辦法，陸雨泉心想，這樣也好。
這樣就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昏了過去，付東生都不確定自己是昏過去還是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在發燒。
一看手背上打著點滴，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好些了嗎？”
看著陸雨泉的手伸來，付東生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一下，發現陸雨泉不是要打自己，而是要摸摸自己的頭，付東生眼中閃過一絲訕訕，強行勉強的露出一個討好的微笑。
然後把自己的臉往陸雨泉的手邊湊了湊。
球球海星投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