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付東生低頭,男人怎麼可能只是要一個答案,他要的是他臣服,他剖析靈魂,他顫抖的講述自己的心路歷程,然後又如何可笑的失敗。
漢語,多麼博大精深。
“打我吧。”付東生咬牙,做出捱打的準備。
他現在已經不再自詡靈魂高貴了,什麼永不屈服都是笑話,他只是在做掙紮,在跌落泥潭前的垂死掙紮。
付東生的倔強讓陸雨泉心中掠過一絲不爽,他一向不是個忍讓的性格,但他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輕輕打了打付東生的褲子:“脫光。”
剛彎腰把褲子從腳中抽出來,風聲伴著一聲“啪”就落在了繃緊的大腿根部。
差點沒站穩的付東生,用手撐著地才勉強沒有摔倒。
藤條一下一下又快又密。
等付東生勉強站起來了,陸雨泉才笑眯眯的說:“不數嗎?那今天可要交代在這了。”
深吸了幾口氣,付東生只得點頭。
報數簡單,沒有任何支撐在擊打下站在卻並不簡單。
念著數字的付東生感覺自己像個不倒翁,搖搖晃晃就是不倒,甚是好笑。
第七十九下的時候,陸雨泉重重一藤條抽向了付東生的膕窩膝蓋後面),保持屹立不倒狀態的付東生終於是身體不自覺的向前彎曲著跪倒下去。
膝蓋在地上發出巨大咚的一聲。
付東生一手撐著地,頭微垂,黑色的碎發打濕在額前,他緩緩喘息著。
來自藤條的擊打沒有停止,顯然這是不算的,但如果不站起來就會一直打下去。
後背像火燒一樣,抽碎了的皮肉再被擊打,帶來的是一種鋪天蓋地的疼痛。
付東生掙紮著往起來站,心中想的卻是,打人也是個體力活,不知道這位大人何時會累?又或者這是一種全新的健身方式?
難得感到後悔,藤條這東西夠細,並不能帶來致命性的打擊,只是疼痛,不斷疊加的疼痛。
陸雨泉稍作停頓,等付東生站起來,笑問:“可有話要說?”
眨了眨眼睛,付東生說:“1?”
“很好。”“嗖——啪!”
“2。”
打斷了一根藤條才數到32,陸雨泉去拿第二根。
撐著膝蓋站著的付東生沒有規律的呼吸,汗水滲進傷口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後來付東生再也說不出數字,只是偶爾低呼一聲,慢慢的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後背變得已麻木,似乎覺察不到疼痛了。
陸雨泉看著地上的人,後背血肉模糊已經找不出一塊好肉,可他還是咬著牙一言不發。
他把擊打落點移到腿上,付東生似乎吃痛般的往前爬了兩步,低低的聲音好像是在說什麼。
陸雨泉皺了皺眉,還是沒抵抗住好奇心,蹲在身子問:“你說什麼?”
虛脫的趴在地上,付東生囈語一般喃喃:“稍微讓我休息一下行嗎?”
“我好難過。”
陸雨泉這種陰陽人真的不會被打嗎 摳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