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雨遲上了心,非要讓他先舒服了,可是那人在高潮的時候都是一臉寡淡。
那雙眼睛永遠不知道在看向何方,遊離而疏遠,陸雨遲不難因那冷淡而感到挫敗。
現在他說要配合,這一句就像是一塊巨石砸進他那本來一片漣漪的心海,身體不由自主的先燥熱了起來。
喉頭的幹燥讓他忍不住舔了舔舌頭,很快又冷靜下來。
“你又要做什麼?”他還未從上次被騙的陰霾中走出,付東生任意一點別有用心都會讓他難過。
他不喜歡被騙,尤其是當他已經愛上他的時候。
很奇怪他是愛著付東生的,這是和那些女朋友交往時不曾有過的悸動,他天性坦然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心動。
愛上一個人並不會令人羞恥,可是那個人若是一而再再而三藉著他的愛而傷害他,那就多少有點羞恥了。
付東生沉默了一會說,“我是成年人了,我不可能一點錢都不留在身上。”
“我渴了只能去喝自來水……我連買一個保溫杯的錢都沒有。”付東生睫毛微顫,“難道要我每一次都站在他面前伸手要嗎?”
“我並不是乞丐,況且這些錢本來就是我自己的。”
陸雨遲沉默。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你真的配合我嗎?”
付東生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個晚上付東生主動去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臉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粉霧,陸雨遲突然之間就有些於心不忍,“你不用太勉強。”
是一種逼良為娼的感覺,這種感覺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並不能讓他感覺到爽快,反而會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難過。
你看,那個驕傲的靈魂也會屈服,也會不得不低頭。
“我也是人。”付東生抿著唇,淡淡的開口,“不可能完全沒有感覺。”
陸雨遲站在那裡還是有些不想動,一種莫名其妙的害臊感讓他退縮。
抬眼看了他一眼,付東生有些想笑,那種嘲弄的笑,但他沒有,他掀開被子展現出一副袒露無遺的姿態。
幾乎是一瞬間,陸雨遲的小弟弟就立馬敬起了禮。
付東生想,自己何以與婊zi自比。
婊zi陪人是為了賺錢,而他,是為了留住自己的錢,他遠比婊zi更下賤。
說沒有快感是假的,可那快感是劇毒,是折磨,是恥辱。
在等待與恐懼中任人擺弄,他非受虐狂,並不能享受其中樂趣。
陸雨遲憋得快炸裂開,還是盡量讓自己溫柔且緩慢,他緩慢的抽查,付東生如自己所承諾的那樣,他盡量舒展開自己的身體,細細的喘息了幾聲。
那喘息讓陸雨遲有一陣的大腦空白,力竭後他趴在付東生的身上,付東生結束了自己拙劣的配合,這人即使在快感的絕頂之處,眼神依舊天真剔透,這讓陸雨遲感到費解。
陸雨遲摟著他睡覺,他將付東生扳過來與自己面對面,付東生瞪著眼睛,漆黑的瞳孔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而前方一片空無。
他的眼裡並沒有自己,付東生若是可以選擇,未來的道路必不可能有自己一席之地,這種認知讓陸雨遲感到痛苦。
靜靜地夜晚讓他的心跳都清晰可見,陸雨遲想完蛋了我真是愛慘了他,如果失去了他我該怎麼辦?
我不能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