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配合
眼看著付東生從銀行出去，走向一輛林肯suv。
從入學開始就知道付東生是貧困生，韓朗覺得奇怪，那車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付東生捏著錢坐了上去。
很快車就啟動了。
韓朗連忙叫了輛計程車追上，追到一個別墅區司機說開不進去了。
在門口站了站，雖然滿腔疑惑，韓朗也只得回家。
他前腳剛走，林肯就停下來，陸雨泉把付東生的頭按在車窗上，讓他看韓朗離去的背影。
“要叫住他嗎？”陸雨泉溫和的問。
付東生搖頭，“不關他事。”
陸雨泉把人拉回來，不輕不重甩了兩巴掌，“知道為什麼不許你有錢嗎？”
垂著眼的付東生手指輕輕摳著車坐墊，豪車的坐墊也是豪華無比，摸上去就很舒服的感覺，手指放在黑色的墊子上顯現出一股透明的白，“為了防止我跑。”
“那你取錢做什麼？”
付東生不說話，他盯著手指。
笑了一聲，陸雨泉氣定神閑，“沒關系，你會說的。”
壓抑的氣氛中付東生側過頭去看車窗外咬著唇不聲不響，他是真的要受不了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能讓自己完全屈從於其他人。
對父母都不至於此，何至於外人！
兩兄弟表現得好像他本該如此，可是在遇見陸幼陽之前，他的人生不是這樣。
自從暑假開始陸雨遲對付東生下了手之後，就對其食髓知味，天天進出都黏著付東生。
一整個暑假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神志，完全被人控制。
沒有自由，沒有空間，沒有思維，即使是坐牢，人的思想也該是自由的。
車在車庫停好，陸雨泉一如既往的紳士，在一邊拉開車門：“請下車。”
進到別墅，陸雨遲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了兩個人一眼。
在對上付東生的眼睛時，陸雨遲輕咳了一聲轉過頭去，多少有點心虛的意思。
“走，地下室。”陸雨泉伸出一隻手，風度翩翩像個王子。
付東生咬牙，攥著書包的手不願意松開。
陸雨遲糾結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大哥，下手輕點。”
被人揹叛的憤怒和羞恥籠罩住付東生整個靈魂，他臉上慘白又透出一股詭異的紅，被陸雨泉拉扯著下樓的時候，付東生轉過頭看了陸雨遲一眼。
被那漆黑濕漉漉的眼睛深深望了一眼，陸雨遲像是被電了一下，心髒猛地收縮。
發獎學金的那天，一向冷清寡淡的付東生主動開了口，聲音輕微強作鎮定的問：“別給陸雨泉說可以嗎？”
“我可以主動配合你，今晚。”見陸雨遲久久不回話，付東生按住他準備發動車子的手，咬著牙補了一句，他說的聲音不大，像是壓抑了許久。
付東生的手修長且細，常年都是冰冷的，給人一種冷血動物的觸感。
陸雨遲對上那漆黑的眼睛，許久都無法從這哀求似的話裡回過神。
一開始他上付東生，付東生偶爾也會反抗，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任命的躺在那裡，沒有反應沒有回應沒有動作，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幹的狠了也會哭也會叫，但哭過叫過就又恢複那硬邦邦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