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英雄
陸雨遲失措逃離,他感覺在那個房間裡,再待下去哪怕只是短短五分鐘,他就會給出承諾。
那承諾或許是放了他,或是寬恕他。
而他,沒有這樣的權利。
門甩上,付東生靜默了一會,勾著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很快那笑容就消失殆盡嘴角下垂,像是要落淚,卻沒有落下。
那一瞬間腦海裡想起陸雨泉問他是什麼。
婊子。
真是完美的描述,他正在一步一步走向男人給他構建的道路。
幾分鐘後門又被推開,付東生轉過頭去看,想再對陸雨遲說句什麼,在觸碰到陸雨泉獸般的目光時閃爍了一下,寡淡的又轉過頭。
陸雨泉高大的身形悠閑地靠在門框上,並沒有打算進來,陸雨泉勾起嘴角笑笑:“你知楊修為何而死嗎?”
作為一個理科生,付東生都想不起來楊修是誰。
“付東生,你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低聲的警告讓付東生低著頭,男人知道多少他無從得知。
到底是陸雨遲坦白,還是男人輕而易舉的侵入他的思維,他也無從得知。
柏拉圖說,思維是靈魂的自我談話。
現在卻有另外一個人要強勢的擠進來,付東生咬牙,只有這件事是堅決不可能,堅決不允許。
他可以被擊倒,可以被恐嚇,可以被毆打,唯有靈魂屬於自己,唯有靈魂永遠自由。
陸雨泉注視著他,頓而又失笑。
上前兩步一把將蓋在付東生身上薄薄的一層被子掀開,陸雨泉好整以暇的在床邊坐下,溫柔的大手輕柔的撫摸那下陷的小腹。
手感很好,暴打留下的痕跡似乎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一個農民的孩子,有著光滑白皙的肌膚,有著高貴的靈魂,屬於是不相上下的不可思議。
陸雨泉手上不停,笑的高深莫測,“你隨時可以求饒,也可以求救。”
手下的軀體猛然繃緊,似乎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又強硬的放鬆開。
“但物件只能是我。”陸雨泉的語氣強硬又篤定,“要不要饒了你,只有我說了才算。”
付東生側過臉,不願去看魔鬼的臉龐。
眾生平等,肉體可以屈服,靈魂不可熄滅。
我不需要你饒了我,我自可拯救自己,我們大可試試看。
看著那黑寶石的眼眸沉澱的越來越深,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堅定,陸雨泉冷笑一聲。
他的手向下扯了扯包裹著付東生下身的紙褲,饒有興趣的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付東生上面還有一個姐姐,衛生棉不可能不知道。
“不男不女的東西。”陸雨泉不輕不重在那臉上甩了兩個清脆的耳光。
言語的羞辱可能會令冰清玉潔的人痛不欲生,而付東生自認在那個漆黑的房間漆黑的大床上早就將其丟棄了,他不會為之動容。
只是心髒的深處還是會微微震顫。
“下面用不了,我們今天來玩點別的的吧。”陸雨泉見他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笑眯眯的開口。
面色寡然的付東生一雙清澈的眼睛終於投來一絲視線,泉水般湧來的眸光像急欲訴說什麼。
陸雨泉饒有興趣:“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允許我說嗎?”付東生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