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火
他說的坦然，陸雨泉反而愣了一下。
“躺在這裡不嫌丟人？”陸雨泉問。
付東生想腿都合不上的人，還能如何丟人？
看他一臉寡淡的模樣陸雨泉不知道哪裡點起來一股邪火，他笑笑語氣輕松：“如此享受，充了電我們再重新來過？”
付東生抬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懶得搭理分明在說隨你便。
陸雨泉注視那張臉，往最深處看，似乎想找出一絲膽怯。
但是那張臉表情就是那般沉靜，沒有慌張和痛苦，隱約帶著一絲憂鬱。
陸雨遲被這詭異的氣氛搞得食不下咽，沒有一點吃早餐的愉快和輕松，他忍不住探頭開口詢問地上的人：“你就不會說句軟話？”
幾分鐘前還會跟老師有說有笑，帶著點撒嬌道歉的人，這會跟塊石頭一般油鹽不進。
“喂，問你話呢。”陸雨遲被晾在一旁，有些生氣的逼問。
躺在地上靜靜閉著眼睛的付東生開口，聲音沙啞輕的像會飄走一般，“需要我說嗎？”
嗤笑一聲陸雨泉對這油鹽不進的態度嘆服：“你說我聽聽。”
想了想付東生睜開眼睛，他先是說：“我沒有反抗，不關我家人的事。”
這樣的小聰明陸雨泉沒有拒絕，只是冷淡的回了句：“你聽話就不關他們的事。”
漆黑漂亮的眼睛轉了幾下，付東生開口：“我受不了，不要重新來過了，饒了我這次吧。”
“？”陸雨遲勺子含在嘴裡一時沒反應過來。
說他沒說軟話吧，又確實說了。
說他說軟話吧，這語氣倒像是答題，沒有任何起伏，哪有求人的模樣。
見兩人都沒反應，付東生想了想又補了句：“求你了。”
陸雨遲託著腮，心裡有點膈應，再聰明淩厲也是人，是人就會軟弱。
然而這軟弱，跌進塵埃都顯得高貴。
陸雨遲想這可能就是姐姐愛慕他的原因。
陸雨泉卻笑了一聲，然後淡淡開口：“繼續說。”
說什麼呢？
付東生看著天花板思考，這是課本不曾相授的知識。
聖經說向軟弱的人，我就作軟弱的人，為要得軟弱的人。
可眼下無人待他軟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