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戍的腿······”胡泳鑫欲言又止。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羊羊回道。
胡泳鑫還想說什麼,又看看鄭星瀝,最後選擇了閉嘴。
鄭星瀝又不傻,趕忙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羊羊說:“剛剛滑行的時候,可能蹭到膝蓋了。”
可是胡泳鑫的表情分明在說不止如此。
見她不信,羊羊又補充道,“剛蹭那會兒是最疼的,所以這段時間他比較難熬,胡泳鑫擔心他忍不了影響成績。”
鄭星瀝不由自主地瞪了胡泳鑫一眼。
有沒有人性,人家為了不影響隊友,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在想著成績。
平白無故遭人嫌的胡泳鑫暗暗給羊羊比了個大拇指,“你可以的,造謠好得很。”
羊羊往後退了半步,低聲說:“沒辦法,小沈打了招呼,不要讓人家擔心。”
“那你就讓我遭人記恨啊?”
“為了學弟的幸福,做出點犧牲應該的。”
四月的太陽已經很大了,淺藍色的隊服在灰色寬闊的道路上保持著差不多的間距。
“佟晨,到你。”五百米的提示標出現,最前面的沈戍再度讓出位置。
佟晨握住車把的下彎,蹬踏到最高點時離開座位,開始全力加速。與此同時,其他選手也接二連三地開始了沖刺。
沈戍等人混在其中,對於領騎的前置位來說,需要頂住風,而跟車的人也可以起到幫前位提速的作用。他們或許沒有那麼強的爆發,但不到比賽的最後一秒,都不可能放棄一切可以提供幫助的機會。
比賽結果毫無懸念。
用胡泳鑫的話來說,他們這半年的訓練如果連市運會都拿不到名次,那就趁早歇菜回家好了。
後輪過線的那一刻,沈戍整個人都鬆了下來,晃晃悠悠地踏了幾步,最後實在忍不住不受控制地往旁邊一倒。
鄭星瀝飛快鑽過阻隔線,朝他狂奔,羊羊和胡泳鑫緊跟其後。
車倒在中央,受傷的腿就壓在底下,他費力地坐起來,用另一隻腿配合著雙手,將車挪走。
“你沒事吧。”鄭星瀝蹲在他身邊,語氣焦急,“是受傷了嗎?哪裡,怎麼回事?”
沈戍原本翹起來的腿又悄悄壓了下去,他搖搖頭,“沒大事兒,就是蹭破了點皮。”
可鄭星瀝卻依舊蹙著眉,因為他的腳踝已經高高腫起,將襪子都撐薄了一塊兒。
羊羊也來了,看了眼情況便立馬將他腿扶住。
“哎,不用。”沈戍趕忙伸手阻止,“小傷,不嚴重。”
鄭星瀝一巴掌拍下他的手,兇巴巴地,“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偶像包袱呢。”
“我沒有。”沈戍小聲辯駁,還沒說完就不自覺痛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