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夢境中畫面不從境外者的心願,隨著夢中妖的心意變化。
夢境中,牛聖嬰奔到阿萍近前將手中長槍丟下,長臂一攬將那美麗柔韌的少女腰抱緊。
直接地覆上去,緊緊環繞,如此理所當然,無聲的表明自己對其的所屬權。
牛聖嬰低頭埋首於阿萍的鬢邊,深吸她的發香:“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嗯?”夢境中阿萍疑惑輕哼。
伴隨著她微微抬首的好奇神態,牛聖嬰輕笑一聲,抬頭將手中仙草塞入口中細細咀嚼。
咬動嚼碎的行為停止後,他的另一隻手穿過少女的發絲,將少女的臉按向自己。
探向香唇問路,扣門深入,吞嚥纏繞。
明明兩廂情願,卻因為妖怪的貪婪而現出一種強迫的形式。不容拒絕的喂養擠壓,多麼殷切,多麼渴望。
來不及吞嚥的草汁在摩擦間從縫隙漏出,順著玉頸蜿蜒而下,綺麗非常。
他纏繞著她,喂養著她,相擁著便是極樂。
少女嗚咽地接受了心上妖的好意,卻還不夠,對於少年妖怪來說他還不滿足。
妖怪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外出狩獵辛苦,滴水未進,幹渴到這個地步他該多飲些。
艱難地脫離香軟的紅肉,牛聖嬰眼帶憐惜學著話本上的多情郎君,在少女唇上輕輕一碾。
但很快,他就裝不下去了,妖性盡顯,順著淺色草汁流通的方向探尋,如幼獸飲水貪婪啜飲。
從上而下溪水斷流,岸邊留下青紫痕跡點綴。
稍稍解渴,舌尖滿足在唇間咂弄,牛聖嬰自己不覺,旁人卻能看見他面上似憨醉的痴態。
阿萍如此美麗,這樣溫順的讓他予取予求,讓牛聖嬰滿足地發出聲舒爽的輕嘆。
他抱著阿萍,滿足地說:“阿萍我為你尋來百年仙草,以後再給你找千年萬年的,我們兩個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夢境中這讓夢外觀夢者瞧得面色有異,未等誰忍無可忍換了物件觀看時,粥面環境又再變化。
眨眼間又換了一番天地,只見紅綢紅花紅燭,花生蓮子百果,紅衣一雙佳偶。
妖怪少年挑起凡人少女的蓋頭,四目相對,兩情繾綣。
是了這回的畫面變了,不再讓觀者面紅耳赤,轉而讓神看得臉色發青。
不談夢外仇書生緊閉雙眼,淙淙筆走龍蛇,哪吒是面露冷笑,掌變拳握。
這夢…
呵,都給他看笑了。
哪是什麼夢中走一生啊,分明是那小妖的豔色春夢!
哪吒瞧著夢裡洞房花燭,都不用猜誰都知道後面會出現什麼場景,抬起手欲要換了畫面。
就在他轉換前的一息,夢境中的洞房花燭夜卻添了血色。
哪吒的手放回膝上,他驚訝地哦了一聲看向畫中牛妖洞穿新娘前胸的手。
這是食慾壓過了情慾?
畫中妖著新郎服飾,一派風流倜儻,他眉目含情地望著自己的新娘,說:“阿萍,你這樣穿真美,且只給我看真好。”
“可惜你不是我的阿萍,你是我的幻想。”言談間他抽手而出,雙手緊握少女倒下的身軀,緊接著他竟然埋首於這具軀體的傷口中飲血食肉。
啖肉聲滋滋,吮骨聲咂咂,聽得人毛骨悚然。
妖怪吃得認真仔細,珍惜萬分,到最後連散落血液都貪婪舔舐,既兇又豔。
看得人目瞪口呆,看得神哈哈大笑。